“行了傅融,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冷言,伸手拍他的脸,别再装睡装昏厥,这种时候,命要紧。
于是傅融睁了眼,却依然别着脸,任凭你利索的褪去他的衣衫,将那一片伤口暴露在面前。
箭簇留在皮肉里,箭杆被砍了一半,你替他处理伤口,匕首进了肉,男人紧咬牙齿,却未曾哼鸣一声。
你心中微动,心想到也是个坚强的汉子。
匕首剥去腐肉与浓污,你见他满头凉汗,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可是能怎么办呢,你一边替他包扎一边想。扯了一大片衣衫下摆,匆忙了事。
待到阿蝉赶到将你二人解救之时,傅融在你怀里已经昏迷得不省人事。
后来有日楼里人闲聊,有人说从未见过楼主那日仓皇的模样——头发披散,衣着凌乱,满身满脸都是血污,怀里死命环着傅副官,手中还握着匕首一幅要和人拼命的模样。
你剥了干果喂给飞来的鸢儿,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我是楼主,总不能放任贼人要了傅副官的性命。”
彼时傅融经过,抬眼看了看正在吃干果的你。
你对视上他的眸子,大抵是庭院外风吹花动,将那湖心亭上的轻纱卷起。
不如心动。
入夜后他便进了你的屋子。
你心里总有个念想,镜中见到他,也并不惊讶。
铜镜中的你是俏生生的美娇娘、长发及臀,懒懒散散挽了个髻,身上的纱裙是入寝时的装束——却也是你许久未曾扮演过的模样。
你放了要去灭烛的铜勺,刚想开口佯装呵斥两句,便在下一刻被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