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了手机。
问得这么详细,又这么急,还以为他在附近——
“你不会就在这里吧?”想了想,她又发。
这个家伙现在出现在哪里,她都不吃惊。家国家国,家就是他的国,国就是他的家。
要是喻恒现在来找她,她也会很高兴。
可是过了半分钟,还是没人回复。
算了。
裹着浴巾站在落地窗边,连月看见了楼下一个穿着青色长衫提着一把三玄走过——顺着他走的方向抬眼望去,河边树木掩映,隐隐有着飞檐的一角。
似乎又有灯亮起。
她笑了起来。
“我去听戏了。”总觉得喻恒在附近,又怕他找不到她,连月主动给他拍了一张窗外飞檐的图片发了过去,又发了一段文字。那边还是没有回复。连月也不理他了,从行李箱里找了一身墨色修身长裙换上了,想了想,又拿出了带过来的八厘米细高跟。衣服鞋子配好了,女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镜子里摇曳生姿的倒影,又去找了一条披肩——红底白花,厚实柔软。
她抖开了披肩,裹在了肩上。这个穿法,应付这个天气——已经足矣。
慈泽(12.花好月圆)
12.
银烛秋光冷画屏,碧天如水夜云轻。
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说只要走几步,其实还是走了很长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