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又做了什么。
乳房隐隐胀痛了起来,似乎还有被人吮吸啃咬的痕迹。女人包着头发,低着头,任由水流喷洒在自己的脊椎上,又顺着那完美的曲线流到了腰窝里。
她昨晚——没喝醉。
女人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不后悔。
也不能后悔。
但凡她自己做过的事,女人低头,看着眼前的水流汇集流向地漏,她就从来都不后悔。
比如十年前,她不后悔去了云省,引来天雷之怒,出走异国他乡;十年后的现在,她也不后悔——一个人面临的选择总是太多了,选了这个,弃了那个。论如何思来想去,却总要选择其中的一条去走。
你以为,你还有第二条路走?
水流打在身上,女人摸了摸中指上的戒指,又咬唇捂住了自己的胸膛。
闷闷的。
却是有些疼。
李桂香啊。
她又闭了眼。她和她,也许都不是什么好女人。
等她终于慢慢的洗完澡,又裹着浴袍出来,房间里已经是一片清新的空气。窗外已经大亮——河边又有了几条早船忙碌的身影,鸟儿鸣叫欢愉。男人还在屋里。他穿着大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裤腿已经卷起。他低着头,垂眸看着自己的腿,神色平静。
他身边的小几上已经多了几个袋子。袋子旁边放着紫药水瓶,打开的棉签,还有一支白色的药膏。
“该换药了?”
刚刚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有些哑,女人轻轻清了清嗓子。是了,他腿上还有伤口——伤口还是那么的长。大宅那晚相见,伤口还是那么的狰狞可怖,现在倒是已经结了痂——可还是在腿上蜿蜒盘旋,那么的可怕。
他是个君子。
也是她枉做了小人。
“小周刚刚已经给我送了药来,现在晾一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