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边又骂了几句什么,男人笑了起来。
“这样,”他说,“你先休息休息,我现在被人堵着也出不来。等晚上我送走了省几个领导,我再想个方儿溜出来陪你。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肯定也不放心你们俩——”
那边似乎骂了他一句什么,男人抖了抖烟灰,又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
“宁宁肯定最喜欢我。”他说。
“这样,”他又说,“下午我们一起去文塔。嗯,三点吧。”
“我让小周送你去。我也直接去那边。”
“封路——不封了。”男人拿着电话,“我都和他们打过招呼了。这群人,”
他说,“我是来回乡探亲的,他们高得这么前呼后拥的做什么?让伯父知道,我又没好果子吃。他们不懂我们——”
“那边是我三姑婆和四叔公的纪念碑,”男人最后说,“历史书上都写了的。什么历史书?连月你历史怎么那么差?你那个外语学院是不是走后门上的?我和你说,到时候你把宁宁抱过去,一起合个影什么的。到了晚上——”
挂了电话,男人丢下了手机,又收回了腿。
回头看了看床铺。床单被套红彤彤的红,还印着大朵的花。
“唉。”他坐在椅子上叹气。这什么品味?还好不是鸳鸯戏水。
他又没个女人。他咂了咂嘴。脑里又控制不住的想起了谁。
有是有,可是也不能带到这里来睡啊。
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只有细雨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