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乐了,拍着手往外走:“我去叫他过来给王爷王妃磕头。”
她爽朗的声音远了,阮陵看向了陈璟玥,小声道:“陈先生,多谢你拖延时间,我们才来得及安排人手。”
“惭愧,属下也没拖上几时,这残破之躯,也做不了多少。惭愧。”陈璟玥面露愧色,拱了拱拳。
“非常好了。亏了那一场血雨,京中百姓都在传,我们是冤枉的。”阮陵也朝他拱拳,笑道。
“不值一提。”陈璟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说道:“不过,王妃与王爷要早做打算了。今日王爷在刑场动了刀剑,这是大忌讳。皇帝虽然忌惮他现在的能耐,但心里肯定更加惧怕他。”
“就是让他怕。”阮陵冷笑。
狗皇帝呆在皇宫里坐享其成,还想夺了安阳骁的南境兵权,鬼都没他敢作大梦!
“其实,骁王……有帝王之材。”陈璟玥压低了声音,但神情比的凝重。
阮陵沉默了一会,小声道:“我知道他有此大才,可是我不想。”
等收拾了那些狗东西,她一定要去草原!
“是小人多想了。”陈璟玥想了想,释然地笑了:“王爷是雄鹰,天涯广阔,振翅便飞翔。”
……
翌日。
皇帝称病,早朝取消了。几日前罚跪的几名大臣跛着脚,半晕半拖着被太监抬上马车,各自送回家中。安阳骁因为法场动了兵器的缘故,被禁足在家,朝中上下都在猜测皇帝会如何处置他。
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都在自我检讨前段日子是否与安阳骁走得太近,担心被引火烧身。
骁王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