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此话也太狂妄了吧。”安阳淼抬起头,阴冷地看向了安阳骁。
“本王的麾下,杀的都是敌人,保卫的是东郑国。你的刀,杀的是些什么人?”安阳骁指向血泊里的侍卫,冷冷地质问。
安阳淼握着断刀的手紧了紧,冷哼了一声,“狗不听话,就得杀。”
“冥顽不灵。”安阳骁斥责道:“滚出去。”
安阳淼咣地一声丢掉了断刀,大声道:“小侄是奉旨前来查清摄政王擅调黑甲卫一事,摄政王还是早早说清楚的好。”
“说不清你又奈我何?想送死,现在就跪下,送你一个全尸。”安阳骁松开阮陵的手,站到了安阳淼面前。
强大的威迫力让安阳淼一点点地低下了头,他抱了抱拳,低声道:“皇叔倒不必动怒,朝中有人弹劾皇叔,小侄奉旨查个真相,回去也好让那些老东西闭嘴。”
“滚。”安阳骁冷斥道。
安阳淼额角青筋鼓动,恶狠狠地盯了安阳骁一眼,拔腿就走。
他的人也不敢多呆一刻,跟着他迅速离开。
“这两个怎么办?”熊年看向院中。一个被安阳淼踢得半死不活,正在吐血,另一个已然毙命。
“还能怎么办,再抬张软榻出来啊。”阮陵坐到了椅上,端起了桌上一直为她煮着的补汤说道。
侍卫很快抬来了第三张软榻,放到了树下。
受伤的那人被抬到软榻上,他捂着胸口,惊惧地看着眼前的众人,一直在不停地发抖。
“别抖了,我们王妃会救你的。”熊年抄起他的头,给他塞了个枕头。
“对了,我还有一个大侄子呢?”阮陵看向安阳霁的软榻,好奇地问道。
“他去房里了,嫌这里吵。”陈璟玥指向前方说道。
那房间,是阮陵的。
“烧成那鬼样,还去我房里?热不死他。”阮陵嘴角抽了抽,又美美地喝了口补汤。方才哭过了,得补点水,不然眼睛就没办法水汪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