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玥很听话地脱掉校服外套，把黑色冲锋衣乖乖穿在身上，大到像是穿了件裙子，都能遮到膝盖的位置。
“姐姐你为什么会在学校？五年时间里，你不告而别都去哪里了？”
说到最后，商玥委屈地红了眼。
他六岁那年和她一起去做笔录，就是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她便不在他的身边了。
他问过警察叔叔，他们都说是他自己一个来的，后来拜托他们找她，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半点消息。他还以为她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梦醒了，人就不会再出现了。
林辰玉盯着他眼眶里的泪花，抬起手擦了擦，“怎么都小学五年级，还这么爱哭？”
“我就是觉得委屈，你当年离开为什么不跟我告个别？”
“……没办法，来不及。”
她一睁眼就退出这个世界了，怎么告别？
林辰玉蹲下身，瞧着他瘦的削了尖的下巴，没有婴儿肥的脸，“这五年过得不好？你爸爸怎么样了？”
“他好几年前出狱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当年他被判了一年零九个月的刑，刑满释放之后没人再见过他。
而商玥因为没人管被暂时送进了福利院里。虽然会有很多爱心人士送物捐款，但商玥在那里过得并不好，倒不是被打骂或者克扣什么，只是融入不进去。
慢慢就被孤立，晚上也总是做噩梦，食欲下降，脸上的婴儿肥就渐渐没有了。
“瞧瞧瘦的，都只剩下骨头了。”
林辰玉摸着他的手，“还是以前软乎乎的手摸着舒服，以后好好吃饭，养得白白胖胖好不好？”
“我自己做不到。”
“没关系，我监督你。”
“姐姐，这一次你还会不告而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