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刚瞪着罗旋,更正罗旋刚才对他的称呼:“不要叫我叔,我是你舅。”
“救?”
罗旋摇摇头:“我饿的整夜整夜睡不着、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翻来覆去的时候。
我只能爬起来,自己喝碗凉水。
然后再去柴火堆里,找找大豆秸秆里面,看看还有没有遗留的黄豆。
有些时候运气好,能够找到那么几颗瘪瘪的大豆。将它塞进灶膛里,稍微烤一烤,就那么半生不熟的,就着凉水喝下去。
那个时候,我是算自救。”
罗旋依旧不紧不慢的吃饭,“白天,我去替生产队割牛草的时候,饿得昏倒在荒地里几次。
等到我好不容易醒来,随便抓几把青草,在嘴里嚼吧嚼吧。
等到身上有了点点力气。
我会去找几只指甲盖大小的螃蟹,或者是快子那么粗的小鱼烂虾的,靠这些东西填填肚子。
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告诉自己:别指望谁,我只能自救。”
卢刚说‘我是你舅’。
罗旋偏生要扯‘我只能自救’。
那言下之意就是:我除了自救...没有其他的舅。
“嗯,看来你有心结。”
卢刚微微叹口气。
随后放下快子站起身来:“我单位上,今天下午正好没什么事情。下午我就不上班了,就在家里,好好的陪着你聊聊天儿吧。”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