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打这么一份饭菜下来,差不多得2块钱了。
而面对金钱的时候,最是能够考验一个人,对自己的信任度了。
眼见简腾和曾二哥通过了考验。
罗旋开口道:“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第一,你觉得我们在这矿上拼命干活、万般节约的话。一年到头,能攒多少钱回家?”
“6,70块钱吧。”
曾二哥回道:“能攒这么多,估计也就顶天了。”
罗旋点点头:“3年,我们攒200块钱。可这3年干下来,你觉得我们的身体,会不会废掉?会不会得永远无法根治的尘肺病?”
“很有可能。”
曾二哥的神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为了200百块钱而把自己变成废人,从此以后成为家人的拖累这,这事儿,干不成啊!”
罗旋继续低声说道:“而且还得是在这3年之内,咱们不遇到冒顶、塌方、瓦斯之类的事情,才能平平安安的拿到那200块钱。”
简腾一边大口大口的吞咽烩菜,眼泪一边大滴大滴的滑落进饭碗之中,“可来的路上,我们已经花了接近20块钱的路费。
如果现在我们不干了,不说这个煤窑放不放人。
就说我们一来一去的路费,我都不知道回去之后,该怎么去面对我的爹娘、我都不知道拿什么去给弟弟交学费”
“煤矿里不可能放人的。”
曾二哥叹口气,“别忘了,咱们身上各自还背负着矿上一大笔债务呢!而等到我们还清了旧债,新债又不知道滚到多少了!”
他这个担心是对的:对于那种在煤矿上干的时间长的矿工,窦家畔煤矿或许只和他算欠债的事情。
而对于这些新来的、还没能给煤矿创造出效益的新矿工。
窦家畔煤矿,肯定不会那么大度。
他们有的是办法,把新来的矿工身上的债往高了算:比如什么矿上垫付路费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