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外套被人裹好了,脸上的灼烧感消退了许多,有人帮她上过药了。
她想应该是蒋嘉年。
哭完之后,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她不能这样,她不可以慌。她现在在贼窝里,身边还有一个亦敌亦友行为反常的蒋嘉年。虞闻如果找过来了,她不能给他添乱。
之前蒋嘉年给她松了绳子。温想动了动僵冷的右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这是在信号中断前收到的最后一条消息。
他说,等她回来他要送她一样东西。
你要送我什么呢……虞闻?
指尖抚过他的头像,想到这里,心里又一阵难过。
是她太固执了,如果让虞闻来接她,她就不会被曾濯劫走了。
好想虞闻啊……她还能再见到他吗?
她点开虞闻发过来的自拍,拖动、放大,看了许久。
哭着哭着就笑了,眼泪啪嗒啪嗒砸在亮起的屏幕上,穿越冰冷的阻隔,洇入他幽深的瞳海里……
虞闻来了,单枪匹马来的。
疾驰的黑豹像一道擦在地上的闪电,他的黑发被风刮乱,浓密的睫毛上结着两片凋零的霜花。
蒋瞳告诉他温想被绑到了这里。
曾濯老早就在车库里等他,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弟和一个一瘸一拐的蒲柯。
一想到有羞辱虞闻的机会,蒲柯点滴也不打了,立刻从医院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