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云有六个地下车库,虞闻一下车便挨个找。
焦躁的步伐踏起地面的尘土,他胸腔震得厉害,鼻腔喘出的白雾似要将黑夜融尽。
终于他推开最后一扇门——
昏暗的光线射入他瞳孔,在看到温想的那一刻,心碎得四分五裂。
他们欺负她了。
她裹着破烂的衣服,肿着脸被绑在冰冷的石柱上,乌发凌乱地披在胸前。
“虞闻……”
隔那么老远,虞闻能听到她抽泣的声音,一颤一颤,像枝头筛落的雪。
刺骨的寒冷击穿了他,阴寒从唇部皲裂的伤口侵入,浑身的血液都冷冻结冰。
他感觉心脏在一点点爆裂,抖落的冰渣砸在他黑靴上,脚趾都疼到麻木。
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想想不怕……我来了。”
有人鼓起了掌,随后头顶灯光调亮,曾濯在老板椅上转了过来。
“虞闻啊,浓情蜜意晚点开始,咱们先谈正事。”
虞闻一身黑衣立在曾濯面前,他敛目,让情绪尽快恢复如常。
“你想怎么谈?”
曾濯昂了昂下巴,两个小弟走到虞闻身边,要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刀枪棍棒。
曾濯知道虞闻打架有两下子,他要是带了东西,光这里几个人可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