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玩“打仗”（1 / 1）

有一天，吃完中午饭，阿妈在家带弟弟妹妹他们，我难得有空找同村几个小伙伴和二姐他们一起出来玩，经过大家商量一致同意玩“打仗”。

首先，分派谁是敌人，谁是好人。方式是通过“石头、剪刀、布来确定哪些是一伙的。一共10个人，在数1、2、3时，大家同时出手，看谁的出手是一样的，如果是一样的归为一伙，直到各分5人为止。通过，几轮的出手，终于分出来了：我和十七（张十七）、十六叔、狗屎仔、大块十八（张十八）共5人一伙；我堂姐二姐和十八叔、张十九、二十二叔、张二十共5人一伙。游戏规则是：（1）通过石头、剪刀、布谁赢了来确定是好人还是敌人。由我和二姐来石头、剪刀、布，通过两次的出手，二姐出剪刀，我出石头，最终我赢了，我选择我的一伙是好人。（2）以伯公（我爷爷的堂哥）屋为边界，我一伙在伯公的屋后面，二姐一伙在我们家的一边；在大家都找地方藏好自己后，等我一声开始了，就可以开始打了。（3）谁先发现对方，先喊出一声“砰”指出手枪模样就算击毙对方，对方“死了”就要出来站在分界中间等着，不能去告诉队友敌人藏在哪里，等到最后谁能最终击毙完对方就算胜利一方。如果双方最后一个同时同声喊出“砰”就要重来玩过。

游戏开始了，我安排十六叔和狗屎仔为进攻兵，我和张十七、张十八为守阵地，就要藏起来不被敌人发现，等待敌人来了就“击毙”他们。把张十七藏在伯公草堆里，张十八藏在十六叔牛栏里，我自己爬上二姐家竹林里的葡萄树上，等大家都藏好后，我就喊开始，十六叔他们就开始进攻了……

经过很久的战斗，十六叔和狗屎仔已经被击毙了，同时他们也击毙了二十二叔、张二十，现在剩我和张十七和张十八了。实在等不耐烦了，张十八就问我：“二弟（阿海的小名），他们怎么还不来找我们啊，是不是他们不玩了还是怎样？”别吵，不要出声，等下就被发现击毙你了。再等吧！心里在想：“二姐还没“死”难得她还没过来进攻，在等我去进攻吗？她会藏在哪里呢？她还有张十九和十八叔，他们又会藏在哪里呢？在我们家里？还是草堆里？还是像我一样爬在树上？还是已经在进攻了，只是我很隐蔽我们没有发现？…等了大概10分钟，还没见“敌人”来找我们，我就叫张十七和张十八一个先后进攻，做攻守配合，我最后。并要张十八把二姐他们引过来，让我“击毙”他们。他们按照我的要求进攻了，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居然坐在树杈上睡着了…当我醒来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万一睡着了掉下去就完了，很庆幸我没事，赶紧用手抓住树枝，手都发抖了，这时候，我听见下面有人在小声说：“二弟会去哪里呢？到处找他找不着…我往下一看是张二十和张十九，心里在发笑，这两个傻瓜，居然没发现我，我就在他们头顶上，哈哈哈…好笑！好玩！同时心里想：麻烦了，张十七和张十八是不是被击毙了？？？应该是，否则不会让敌人跑来这里的。我还在高兴乐着，不焦急击毙他们，先和他们玩玩，让他们找找。不久，他们走了，我站在树上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只看见他们交头接耳了一下，然后，张二十就往十六叔家方向走去，张十九就在伯公草堆转了一圈停了下来…

突然，张十九好像发现了什么，往我这边走来。我心里想，来啊！来啊！就等你来！先击毙你，一个一个来击毙你们，哈哈哈哈…张十九真的慢慢的走到我的树下，眼睛往四周竹林查看，我眼睛一直盯着他，等他抬头发现我前一瞬间我喊出“砰”击毙他。他在我树下停了下来，我心里砰砰的跳，又高兴又激动觉得很好玩。张十九突然对着我的树脱下裤子…这个鸟毛，他要干嘛？我靠，他要往我这树尿尿…！！！？？？还来回玩耍着拉尿…小鸡鸡真可爱!这鸟毛，没搞，好啊，你小子这么阴，在他拉得最爽时候，我大声喊出“砰”你死了…哈哈哈哈哈哈，这一喊把张十九尿都吓回去了，尿吓停了，吓得张十九跳了起来，马上把裤子拉上往四周到处看，看看我藏在哪里，但还是没发现我在哪里，我在发阴笑…他看不到我，脸上有点惊恐正准备跑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他才往上看见我说：我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在哪里了，还以为我听了，是鬼呢，吓死人了！你才是鬼呢！把你毙了，你走吧，不许告诉我二姐我在这里哦！哦，我知道了。张十九走了，我心里乐开花了…

又等了很久，还是没见二姐他们来，难得他们被张十七击毙了？？还是怎样呢？要不，我下去看看吧，当快要下地时，才发现离地大概有1米高的地方被张十九拉尿湿了，这样下去会弄到我裤子上的，那么臭，他妈的，鸟毛张十九，害我啊…快到有尿的地方时，我双手用力往外推跳下跳出有尿的地方，去寻找敌人了…

我偷偷的走过十六叔家门前，偷偷的看伯公家前面的空地发现：十六叔、张十七、张十八、狗屎仔、张二十、张十九、二十叔等都被击毙了，他们几个正在那里谈笑风生呢！就剩我和二姐了，好，我开始进攻了。我轻轻的走着，眼睛时刻高度集中注视着周围一切动静，随时做好躲藏和击毙对方的准备…

走着，走着…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听到十六叔家的草堆里有动静，我高度警惕着，手枪姿势一直摆着，嘴巴随时准备要喊出“砰”

我先停了下来，观察一下动静再行动。轻轻的绕着草堆走，发现草堆里有草在动，我更小心的走了过去，走到有草动的地方，停了下来刚想用手去扒开看看究竟，突然想：“会不会是什么东西比如：猪，狗或者……心里有点害怕了，万一不是二姐是什么东西怎么办？这时里面的动静更大了，草堆了动的更厉害了，我仔细往里一看，黑黑的长长的是什么东西啊，有点恐怖心里突然害怕了，刚想跑，不对啊，好像是头发吧？是人吧？是，应该是，我强忍住自己的惊恐，用手小心的慢慢的往动的地方扒开，刚一扒开---只听到：“呀…砰…差点把我吓晕了，原来真是二姐，我还不忘记的说出：二姐…

哈哈哈…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二姐高兴的跳起来大声喊着。

我就不服气的说：不算，不算，你吓我，骗我的，不算不算。

怎么不算了，我先喊“砰，还用手枪指着你”，你输了，我们赢了啦，一面高兴喊着，一边往分界中间跑去。我在后面跟着跑，

二姐跑到大伙中间说连续说：“我们赢了，你们输了…”你们输，我们赢我很不服气的说。二姐生气的跑到我的面前用手推了我一下，说：你输了，还耍赖，不要脸，我们不和你玩了。

我听了，也很气，用手报复性的推了二姐，然后和二姐纠缠扭打了起来，旁边小伙伴们在看我们两“姐弟”的戏；在扭打过程中，我被推倒，我站起来去打二姐的脸，打头、打手、反正乱打乱抓…二姐也不服输，也扭捏我的脸，用拳头打我的头…我更不服输了，看见旁边有块破瓦片，就捡起来毫不犹豫，不知轻重，不知后果的往二姐头上砸去，瞬间…二姐额头鲜血直往外冒，流到脸上，接着，二姐大声哭着，站在原地放声哭着…我对这瞬间自己做的举动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羞愧的低着头，不自然的两手相互玩弄着手指，心里害怕起来，因为接下来可能会被打一顿，严重的一顿，还是被阿娘伯父怎样处理我呢？心里害怕极了…

二姐大声哭，引起路过的邻居大人过来问，怎么回事？小伙伴都不敢告诉具体情况，因为他们也怕我报复打他们，所以我们都不回答大人的问话。邻居的11公很快就知道是我干的“好事”；就骂着说：你二弟，打二姐，等下你阿娘就收拾你。二妹你还不快点回家去止血，等下血流干了。

正在这时，阿娘回来了，闻声赶来，看见发生的一切，就放下身上挑的东西，查看二姐头上的伤，问谁打你的？二姐指着我说：“二弟。”你为什么打二姐，还打这么重？我害怕的看了一眼阿娘，看见我愤怒的眼睛，冒出要打我的眼神。我害怕的本能的就跑开了，飞快的跑，害怕阿娘追上来抓我，跑得路上的树叶都跟着我飞起来，一下就跑到姓张村，张十七家附近躲了起来…后面怎样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逃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渐渐黑了，我该怎么办啊？回去肯定挨阿爸打了，不回去我能去哪里啊？晚上又害怕又饿。怎么办啊？在挣扎着，后悔着，后悔玩这个游戏，后悔争这输赢，后悔不该打了二姐…天黑了，不得不回家了，慢慢的走着。走到家的后面偷偷听着有什么动静。走到我家厨房屋后就听到阿爸生气发火的骂：“这衰仔，还不回来，干的“好事”回来我扒了他的皮，看他还敢这样。我听了，心里想，完了，这下完蛋了。害怕，后悔的躲在屋后。阿妈在烧火做饭，看见我家厨房烟通冒着白烟，阿爸炒菜的锅铲声音，我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天越来越黑了，竹林里的老鼠开始放肆的乱串追逐跑着，有点在寻觅着食物，还有的向我走来，我本能的捡起地上石头朝老鼠扔去，老鼠闻声跑了。天已经黑完了，阿爸更发火的骂起来，说：“这个衰仔还不回来，这次话语中带有点担心的骂着。我拿手电筒去找他，看他躲到哪里去？语气明显没有刚才的要扒我皮的那么凶了。

我还是不敢出声，但很害怕，眼睛不断的往黑夜的四周和身边看着，害怕什么老鼠，蛇啊，鬼啊出现。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看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有手电筒的光向我走过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爸已经走到我跟前了。大声说：“你妈的，在这里躲着，还不给我起来回家去…”躲在这里就行啦，给我回家好好教训你。

我乖乖的，像一个知的害怕的小羊羔一样的走着回家，心里还是害怕着，回家后会怎样呢？一回到家，我就害怕可怜兮兮的样子低着头，看了一眼阿妈。阿妈就跑过来拉着我说，还不快点过来吃饭。话刚落地，阿爸就说：“还有饭吃？过来。阿爸两眼发火的看着我，手拿着竹条子，一把拉我过去就往我身上抽，随着竹条子在我身上狠狠的抽痛着，我就忍不住的大声痛哭起来，竹条子在我的屁股，大腿脚上起落着，我不停的哭着…阿爸一边抽我，一边骂着，看你以后还敢打人吗，看你还敢调皮啊？阿妈在旁边一边心疼着我，一边发愁不知所措，想阻拦阿爸打我，又不敢的难受的心疼的样子，坐在旁边看着。隔壁阿娘嘴里还唠叨着，我不该用石头砸二姐，还砸伤了一个洞什么的，这么小就怎么厉害，以后长大还得了，都成坏人了。我阿爸一听到这话，更发火的用力往我身上抽，我更大声的哭着。阿妈一边哭着一边叫我爸说：”别打了，小孩子不懂事，别打那么用力了，等下打坏了，刚想伸手来拉我，被阿爸挡着，又狂抽我几下，气着把竹条子丢在一边，坐了下来。阿妈赶紧拉我过来查看我身上的伤，一边心疼的说：“以后还调皮吧？一边摸着我的伤说：”痛不痛啊？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赶紧过来吃饭吧。站着，还有饭吃？阿爸又严厉的吆喝着。我只好乖乖的可怜兮兮的站着。阿妈就说：“好了好了，让孩子吃饭洗澡睡觉了吧，打也打了，算了吧！阿爸接着说，不给他吃，不给他点教训，以后还会再犯，站着。阿妈也奈的心疼的看着我吃不下饭。我站着站着差点睡着了，可能在外面躲着久了累了，所以想睡觉了。阿妈看见了，赶紧过来拉我，问我说：“阿二，是不是想睡觉了啊，先吃饭吧！”我不敢出声摇了摇头，我小声说：“我要睡觉。”阿妈就说：“不吃饭就睡觉啊？肚子不饿吗？”我摇头，不饿，我要睡觉。其实，我知道我饿过火了，也累了，也痛了困了，所以说要睡觉。阿妈，就扶着我上床睡觉了…

今天回想起来这件事，心里还是挺害怕我爸爸的，那时年纪小，冲动，好胜，打伤二姐。至今，二姐的额头上还有当年那个伤疤。每每回家和二姐他们聊天的时候，说起这件事，我都笑着对二姐说：“那时是你和我抢的啊，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那是瓦片，随手拿的打你的…然后，大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