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边一处茅草屋,简陋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这茅屋的结构,门口一处破旧的围栏散发着一股腐蚀的臭气,里头圈养着一只年月应该相当高的老母鸡了。
而茅屋内的家具也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连个桌子都没有,就剩下两张紧挨在一块的木床,床腿歪歪斜斜靠着一些小石子才平衡住床角。
“咳!真是稀客呀!都好些年没有瞧见你带人进咱家了。”
赵岗看着床上病怏怏的妻子,心里头有些担忧,听到这话也只是强颜欢笑道:“遇见两个小祖宗,不请过来看看家里的情况,可真要走的比你早了。”
看着浑身是伤的赵岗也没有太心疼,知道自己的丈夫干的是得罪人的差事,以前没少挨过揍,叹息一声。
“这两娃儿这么小,怎会把你打成这样。”妻子躺在床上虚弱的说道。
“李大夫开的药可有起色?”
两人说话没有一句对的上的,答非所问,不过也能从这点看出彼此之间的关心。
见到这一幕,余年都不好意思了,没来由的愧疚起来,一旁的周芷澜看着躺在病床上赵岗的妻子,也是捏起了衣角不敢开口。
“这世道,活着真的不容易,我家的婆娘生了大病卧床十来年了,身上的钱财所剩几,靠着这个差事捞着一些油水,实乃为了生计,这肉也是私心,好久没给婆娘做一道荤菜了。”
本想说这也不能为了自己而去害了别人,可又把话咽了回去。余年看着这些人的苦,想起师傅曾说过一句话,摘下善意面具的人,都是拼命为了活着的人。
“好了好了,不怪你就是了,烧饼铺子的钱,猪肉铺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的。”余年想到这忍不住说道。
“那下次还有胭脂铺,打铁铺,这些万一哪天…”赵岗在旁边的灶台上做着红烧肉,问道。
“你…你别得寸进尺。”周芷澜气的涨红了脸说道。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