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只好讪讪地拿着那张表格回到座位上。
秋雨刚从外面回来,就见自己的表格放在桌上,她甩了甩手上的水,问王哲:“表格不交了吗?”
王哲指了指她的寸照:“得用近期的,你重新去照一张吧。”
顿了一秒,秋雨才说:“哦。被打回来了?”
“嗯。”王哲奈点了点头。
候课二分铃响起。
同学们都已安静入座,根据课代表的传达,准备着这节课的资料。
丁明琛站起来说:“没交表格的,下第二节课之前交给我。”
秋雨听着,一下子绷紧了弦。
下了第二节课有眼操,加起来总共十五分钟,她不做眼操,立即冲出去,去校门口的照相馆照完打印,再跑回来,应该是来得及的。
只要回来,在第二节课课间及时交上,就不必再解释什么,不会跟丁明琛打多余的交道。
他现在一副“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被白眼狼伤到的样子,眼中没有她这个人。
秋雨也自觉地不去触霉头、招人厌。
不论是哪个同学,她都不想把关系弄僵,更可况是多年的好友。
在一个班里,有个冷视自己的人,还是不可避免要打交道的班长,心中不疙瘩是不可能的。
可秋雨也不想继续当那个被他从指缝里施舍的人。
她有,在这强烈的自尊,伤了好心想帮她的人。
但她那天已很诚恳地说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