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
佐里安一直担心瓦尼可能不会像上次重启时那样欢迎他回家。毕竟,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花一个月的时间明显地捕杀冬狼,这似乎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事实证明,他不必担心。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友好、乐于助人,不过也和以前一样健谈、容易跑题。
“啊,乌尔昆伊巴萨岛,流亡者之岛。”瓦尼说。“一个迷人的地方,一个迷人的话题。我写了一本关于死灵法师之战的书?这不是一个容易客观地写出来的话题,因为很多人都准备把他们当作不可控制的怪物和罪犯来对待……”
佐里安发出了一种可能被解释为同意的声音,尽管实际上,他对伊巴桑人的评价不可能更低。也许,如果他没有一再目睹在西奥利亚发生的杀戮和破坏,他也许会对他们感到一些怜悯,但事实是?在他眼里,他们真是危险的人渣。
没有意识到佐里安内心的沉思,瓦尼开始对死灵法师之战背后的原因进行了冗长的解释。他谈到了几个著名的家族和皇室的继承纠纷,当他们的领导人把自己变成了巫妖和吸血鬼,他们的继承人意识到他们永远不会继承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利,因为他们的父母永远不会孤独地死去。他谈到了平民百姓,他们对死灵法师有着强烈的憎恨,并且痛恨被亡灵统治。最后,他谈到了埃尔德玛对至高上的渴望,以及他们是如何乐于证明自己在整个阿尔塔齐亚的权威,通过卷入他们所能找到的每一场争端,以便把更同情他们的人安插在领导职位上。
最后,当苏拉姆农王国在雷亚和纳马萨的支持下,与埃尔德马尔结成个人联盟,反抗他们的国王时,一切都到了高潮。当他们在叛乱中失败时,他们被埃尔德玛国王强迫发布通灵禁令,否则他们的土地将被没收给国王。这条禁令一旦实施,将会摧毁苏兰农的整个军队,因为当时苏兰农的军队大量使用亡灵,同时也会迫使一些显赫的贵族把他们的头衔交给他们的孩子,并流亡海外。
苏拉姆农的亡灵法师们拒绝接受这个条约,并组建了一支自己的军队,苏拉姆农军队的一部分人仍然认为,如果他们继续战斗,他们还有机会获胜。很快,其他对埃尔德玛日渐强大的势力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残余的胡斯基部落仍然保留着一些军事力量,女巫团的残余,其他国家的亡灵贵族,他们看到了风向,想要推翻将他们同样处理掉的先例,以及一些机会主义的演员,他们觉得与亡灵法师站在一起比与埃尔德玛国王站在一起更能获得利益。死灵法师之战开始了。
亡灵巫师很快就展现出了他们残酷情的对手,他们对被占领的村庄和战败的士兵所犯下的暴行震惊了整个大陆。希望埃尔德玛下台的中立党派对他们的同情和支持很快就消失了。他们没有成为反抗埃尔德玛统治的集结力量,而是给这个日益壮大的王国带来了他们需要的那种战争,以巩固他们的权威和合法性。当艾德玛尔的将军弗特·奥罗克洛击败了由夸塔奇·伊希尔领导的亡灵法师的军队,从而将他们作为一支连贯的力量摧毁时,整个大陆都松了一口气。埃尔德玛王国改写了有利于他们的地图,并被视为英雄而不是残暴的侵略者,死灵法师军队的幸存部分逃到了北方的冰封岛屿,从此被称为流亡者之岛——乌尔坎伊巴萨。
埃尔德玛国王慷慨地同意不把他们赶到他们的新家。毫疑问,这是因为他的仁慈,而不是因为他不愿意派士兵去某个毫价值的冰封之地去追捕一个破碎的敌人。
然而,考虑到流亡者们过了一百多年才再次制造麻烦,佐里安认为他不能因为他的推理而责怪他。该死的是,他仍然不确定伊巴桑人希望通过摧毁西奥利亚获得什么。他猜想,如果他们的领导是由不死的亡灵组成的,他们可能亲自参加了死灵法师之战,并且还在为此感到痛苦。
“好吧,我不想打断这么有趣的故事,但我真的很想问你一些关于历史文物的问题。”佐里安终于发现瓦尼的“讨论”暂停了。
“哦?”瓦尼说,振作起来。
“是的,我想知道你是否有关于巴科拉之门和君主之门的消息来源。”
“君主之门什么都不是,”瓦尼轻蔑地说。“王室成员甚至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它,更不用说检查它了。我怀疑它是否存在。不过,巴科拉城门……”
瓦尼立即开始翻看他的一堆书,又翻了15分钟左右。最后,他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里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把书翻了一遍,直到找到正确的那一页,然后把书塞到佐里安手里,同时指着上面的插图。
巴科拉之门和佐里安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当亚兰尼向佐里安描述它们时,佐里安认为它们是石拱或石环之类的东西。相反,它们看起来像是由某种黑条组合而成的中空二十面体。在佐里安看来,这不太像门。
“研究这些门很难,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亲眼目睹过它们的实际运作,但从刻在它们基座上的文字和保存下来的书面记录来看,我们知道它们的功能类似于一个传送平台,”瓦尼说,出于某种原因,他在插图上挥舞着手指。“只是他们打开了一个维度洞,将一扇门连接到另一扇门,而不是传送站在里面的人。当它启动时,站在门里面可能不是个好主意。”
佐里安怀疑地看了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