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们从小接触整个人类的历史,迦黎从小只学习自己家的历史,她的老祖宗们都热爱自传,每一天都要记下来,发展到她这里,所谓的历史已经填满了宫殿的书房。
管家说这是记载着人类真实历史的瑰宝,而她管这些叫“精神病症大全”。
今天历史翻到了名为“卡文”这页。
卡文是她妈妈的双胞胎弟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冷如冰块的眸子,一个冻进骨髓,一个燃烧着火焰。
舅舅的历史主要围着舅妈展开,他在十二岁那年认识了一个“命中注定的爱人”,非要和她结婚。
如此一套程序,至今已重复了六遍。
迦黎是亲眼看着一朵朵刚刚盛开的花凋零在这座宫殿里,只是她们的血甚至染不红一块地板,风一吹,什么也没留下。
只有一个女孩,不知道幸是不幸,勇敢的带着他还在肚子里的孩子逃出了这座宫殿,虽然最后还是被带回来了,左手是他们的儿子,右手是她自己的尸体。
“每一个生活在得卢宫殿里的人,要么能跑到没人找到的地方,要么就一辈子留在这里,不论长短,到死为止。”
舅舅回来后就和站在楼梯上的迦黎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悲伤,反而带着胜利者的喜悦,刚出生的婴儿被他握着脚踝倒提在手中,白嫩的小脸涨成了青色,她还是于心不忍,上前接下了她的表弟。
小家伙饿得不行,被揽进个怀抱里就本能的朝着胸口的方向拱去,有力的小嘴巴隔着衣服叼住了迦黎还没发育起来的乳头,疼得她直接送来了手。
男人的手掌贴在婴儿的后脑上,将他压回原位,盯着女孩的眼神诡异的闪着光。
“迦黎会帮舅舅的对吧,会好好照顾弟弟的,对吧。”
小女孩的乳房里自然什么都吸不出来,迦黎也从未和任何人说过第一个吃过她奶的是她弟弟,只是难堪的眼神瞟向了他真正的母亲。
离得近了,她这才看清女人身上的伤痕,又深又重的麻绳印勒的满身都是,她怀里的孩子应该是直接从肚皮里刨出来的,松懈的皮肤上胡乱揽着缝合的粗线,血液已经不能流动了,掉落出来的内脏被缝合线挤得变了形。
“好了,舅舅要打扫下这里了,你先带着弟弟回去休息。”
迦黎抱着弟弟机械的转身,走回去的路上乳头一直被叼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