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八子这一次跟着老师去了巡视河东路和河北路,并不在永兴军路。”
“这样,闪闪还是跟着我们好了,我们晚上先摸去杨府看看,有小十在,我们在夜里很安全。”
种花打定主意,快速写了一封信交给狄青,狄青一声口哨,丛林中走出一匹毛发灰黑的大尾巴狼,“送到秦凤路,交给卫慕原。”
“嗷呜~”
种花和狄青跟在大黑马身后,在林间疾行起来。
杨文广早上点检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百骑兵,询问偏将才知道,是得到自己的授意巡防城池去了,可自己什么时候下的令?
杨文广看了一眼挂在腰间的印章,坐在官帽椅上,看着耶律颜姆锆白如玉的素腕双手捧来的羹汤,顿时眉眼舒缓起来。
耶律颜姆没想到种花和狄青如此难杀,一百骑兵竟然都杀不掉两个人,难怪耶律宗愿在京都屡次吃瘪。
耶律颜姆料想这二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夜里便推脱自己身体不适,要去寺庙烧香祈福。
杨文广莫有不从。
想着娇妻不在府里,便当日宿在军营没有回杨府。
种花和狄青逛了一圈杨府一无所获,还险些被府兵发现,狄青指了指军营的方向,种花了然的点点头,跟着小十快速离开了杨府。
“想不到这耶律颜姆还很谨慎,我们遇袭的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只是我舅舅能信我们的话吗?”
杨家世代忠良,按理说并不会轻易听信一异国妇人的话,袭击一路主帅,往大了说,通敌叛国,倾轧同僚;轻了说,擅动军权,无视军令。此事若是被揭开,杨文广肯定遭受官家斥责和贬谪,并且,种家、范家、还有狄青属下一众将领都不会善罢甘休。
种花站在军寨外的高岗上,看着主帅的军帐灯光熄灭,想到一个办法。
“说,那封袭击狄青种花的军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