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赵老板听着隔壁院子里,表哥的儿子背诵着宁恙的诗词,心里升起一股名火。
砰!
他将手里的酒盅用力地放在桌案上,对着身边的小厮命令:“再去章家庄打听打听。”
奇了怪了。
明明傍晚时分,宁恙通知周围村子招工,明日一早去清理山上的杂草和野树,看架势必定是准备清理荒山、开垦荒地,准备种植花卉。
一百亩的山地加一百亩的荒地,对于那些常年在土里刨食的人来讲,不难料理。
再加上宁恙开出来的工钱比较高,杂工二十文管两顿饭,孩子们去打杂都能得十文钱还管饭。
更别提壮劳力了。
“在这种人心齐、泰山能移的情况下,那些山地与荒地,他料理一日便能料理出来,接着他便要划分地界,哪块种应季花卉,哪块种反季花卉。”
“他不想买花,也没有挖冰窖,想要种反季花卉,至少要来表哥这里打听一下冰块的价格,金陵想订购香水的富家子弟和倒卖商人,都把黑市的香水炒到二百多两一瓶了,他真的不着急赚钱吗?”
赵老板以前看到宁恙赚钱,比他掉钱还要难受。
现今看到宁恙如此沉得住气,和那群官宦小姐还有学子们在一起玩乐,不顾赚钱做生意,这可比他割肉还难受。
宁恙不赚钱,他怎么跟着赚钱呢?
再说了,那些花卉每日浇水请工人可是一笔莫大的支出。
表哥的庄子离着章家庄不远。
骑马往返一趟也就不到两炷香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