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选择回答或不回答。”赵书勤尴尬地补充道。
乌兰沉吟半晌,长叹一声,忧郁地说道:“我爹准备把我嫁给天少。但我觉得天少这个人不靠谱,太花心,太滥情,见一个爱一个,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赵书勤沉默不语。对于男人滥情这种事,他不想作过多评论。毕竟,他也是男人。正常男人有的一些想法,他肯定也有。七情六欲,男欢女爱,他赵书勤照例一样不落。更何况,他父亲赵德胤不也是喜欢乱搞男女关系吗?所以,这方面,他做不了卫道士,不能口诛笔伐,针砭其弊,要求每个男人必须做柳下惠和王安石。赵书勤能做的,就是努力端正自己,不要堕落成一个滥情之人。
“哎,我们现在去谈这些干什么。扫兴得很。我们继续。”乌兰娇媚地说道。伸出玉臂,搂住赵书勤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在胸前。
乌兰的这一挑逗举动,更是刺激赵书勤的荷尔蒙。他全身血脉贲张,欲火熊熊燃烧。他扒开乌兰的衣服,在她的肩头和脖颈上狂吻一通。同时,抽出右手,探入乌兰的胸部,黑灯瞎火似地乱摸。乌兰意乱情迷,美目紧闭,低声呻吟;双手也开始不老实,摸摸索索地准备去解开赵书勤的腰带。
赵书勤立刻条件反射般地制止了乌兰的行为,倏地坐起来。
乌兰睁开双目,万分不解地望着赵书勤,怏怏地问道:“怎么啦?”
“对不起,我们不能这么做。”赵书勤羞愧地说道。
乌兰寻思半晌。“是不是某人膈应了你啊?”乌兰打趣道。
“没有。”赵书勤浅笑道。
虽然矢口否认,但的确是一个女孩的身影刹住了赵书勤的疯狂。这个女孩就是蒙晓璐。刚才乌兰准备解开他的腰带时,赵书勤突然想到了蒙晓璐。因为,这个动作于他而言相当惯熟。他以前经常对蒙晓璐使用,但都被她阻止了。君子慎独。赵书勤觉得不能背着何淑懿干龌龊事。他不能对不起她。这个念头一出现,赵书勤浑身的欲火登时熄灭殆尽。何况,赵书勤也要求自己不能堕落成一个滥情之人。自己刚才差点逾越雷池,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到这些,赵书勤就觉得自己好虚伪,简直就是自我打脸自欺欺人。赵书勤深感自责,羞愧难当。
赵书勤蹭地立起来,拍拍沾在身上的雪花。“我们赶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赵书勤朗声说道。
“好吧。”乌兰悻悻地嘟囔道。
乌兰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嘘地吹了一个口哨。黑马从坡上奔腾而下,潇洒稳当地停在乌兰面前。乌兰飞身上马,顺手把赵书勤也拽上马背。黑马迈开铁蹄,载着赵乌两人向工地飞驰而去。
回到工地。赵乌二人跟龙叔告别。龙叔紧紧地攥着赵书勤的手,叮嘱其有空常来。限的难分难舍之意,流露在龙叔饱经风霜的老脸上。赵书勤深受感动,几欲堕泪。他还问龙叔讨要了几坨煤块做样品。而后,赵乌二人纵马返回阿奇特。
回到阿奇特时,已是掌灯时分。霓虹绚丽,雪地缤纷。一座座小巧玲珑的蒙古包民居,在霓虹灯的装扮下,多姿多彩,温馨浪漫。灯光的斑斓与雪地的皎洁交相辉映,描绘出一个奇幻炫美的草原童话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