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王正杰没去,你说他凭啥可以不去啊?就因为不听话?这也太不公平了,不听话的反而可以不干活。”
“你们停一下,扫把头就是王正杰对吧?”,捕捉到关键信息,于飞迅速问。
“就是他,那家伙留着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不知道哪家三流店铺烫得立了起来,他全往后梳,见人就说他那头发“酷毙了”,所以大家叫他外号扫把头,我就搞不懂什么时代了还整非主流那套,土老冒一个。”,红发男孩儿颇为得意的往后撩自己的头发。
“还是你这染的好。”,于飞不吝啬的夸奖道。
“是吧,他怎么啦?又打架了?”
这话引得男孩儿心情大好,说话语调都上扬了几分。
“别说了,把我朋友打惨了,这不找他算账来了。”,于飞语气一变,恨恨的说。
“哦,那我估计有点麻烦了,他来学校就一个随心所欲。”
“你们知道他的住址吗?”于飞收起愤恨的表情,像是不甘心的问。
几个男孩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到这里,凌乱的线头越来越多,我不禁更加迷茫。一个初三的小男孩儿。为什么?他是谁?记忆里,对这个名叫王正杰的男孩儿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们商讨一番,最终来到初中部的办公楼。办公楼的地拖得蹭亮,一路没看到几个来往的人,比起教学楼清净太多。
我靠边走,走廊一排窗户敞开透着气,风带着热意吹在脸上,像是要把头顶笼罩的阴霾一扫而净。
“你认识他吗?”,旁边的于飞问。
我摇头。窗外广场,两个学生抱着一叠书本陆续走进办公楼。
“那他为什么要杀你?”,他继续问。
我没有说话。我比任何人都想不通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