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解释一番,“潘寡妇今年才42岁,家是村里的五保户,早年丈夫外出做工,一直就没有音信了。
只留下20岁的潘寡妇和3岁的儿子,再后来儿子长大,娶了媳妇,又因为媳妇怀孕,多了张嘴。
大冬天的跟着队里的壮劳力去挖冰修路,为了省口吃的,不慎晕倒,等众人抬回家时,已经冻得不行,刚到家门口,就坚持不住死了。”
“留下寡母,妻子和没出世的孩子,他媳妇亲眼看见了他去世,受不了刺激,动了胎气,早产生了一个儿子。”
“潘寡妇也是厉害,匆匆请村里人把儿子下葬,又伺候儿媳坐月子,照顾孙子。”
“可是,那个年月人吃饱都困难,更何况家里顶梁柱都没了,能有啥吃的。
受刺激早产,身子骨虚,那儿媳妇最终也就坚持了大半年就去了。
可怜她家的小孙子,以后就吃些汤汤糊糊的糊弄着,也安安全全的长大了,这会都快5岁了。”
“那村里没有赔偿吗?”林月听完,疑惑的问。
“赔偿?是他自己省下吃的,又不是没人给他,最后村里还是补偿了些,后面对他家又多几分关照。”牛大爷敲了敲手里的大烟袋锅子。
“潘寡妇从此又捡起了从娘家带过来的手艺,编蓑衣和斗笠,靠着这些也勉勉强强拉扯大孙儿子。”
“跟你说这么多,是想让你跟知青院的那些买不起雨伞雨靴的说一下,可以去潘寡妇家换。”
“也不贵,蓑衣和斗笠加起来也就1元钱,要是漏了还可以去找她补补。划算。”
等牛大爷说完,村里的人也都纷纷而至。
时间一到,启程回村。
一路上,林月怀里抱着个编织袋,沉默不语。
说实话,虽然她来到前山村不久,跟村里人除了经常一起上工的牛大娘她们,其他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今天一听牛大爷提起这事儿,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但她心里很清楚,她就算知道,也帮不了什么大忙。
一时间,林月也提不起什么精神,闭上眼睛,听着周围大婶大娘们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