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听见响动,赶了进屋,向木明讲述了在山顶发现她俩的事情。
木明顺着僧人的思路仔细回想,却只记起放灯前的事,其他什么也记不起来。至于霁月为何会昏迷,手腕处的红点究竟是为何,她就更加不得而知。
陈老爷和艾夫人见两人未归,派了所有府人在镇上和山上搜寻,总算是寻至重塔寺,闻僧人言,接了两人回府。
霁月是陈家独女,平日里备受珍爱,陈老爷和艾夫人见她一直昏迷不醒,请来了几乎整个镇上的郎中。却人人都道不知是被何物咬伤,只能开一些祛毒提神的汤药。根本济于事。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垂怜,霁月昏迷了近三天,终于又醒了过来。
翌日,整个陈府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丫鬟们拿竹枝蘸了陈艾煎的水,仔仔细细地满庭院分洒,祛晦迎新。
木明见霁月身体好转,而张阿娘咳疾严重,便带着张阿娘去了县城求医治病。
最初几日,霁月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可谁知,有一夜醒来,她白皙的脸庞就变得格外灰暗了下来。又过了几日,更是就变如了冬日的枯枝一般,发干发黑;曼妙的身材也迅速臃肿。
最诡异的是,霁月身上出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那味道像是夏日呕烂了的瓜果一般酸腐,凡是靠近霁月身边三尺之内的人都能闻到。
陈老爷平日里治下仁善,陈霁月对丫鬟仆人也一向亲和。大家可怜霁月,伺候她时都尽量不流露出对那股味道的厌恶。
但也不乏有多嘴的下人私下里聚在一起议论她的病因:
“一定是此前来陈府求亲被拒的人,心怀报复,趁着朝语节的机会,迷晕了小姐,给她下了不解之毒。”
“听说是镇上有女子嫉妒霁月小姐貌美,对她使用了巫蛊之术,导致她容颜变化,浑身恶臭。”
“莫不是小姐不信重龙,惹怒了神明,降下了天罚。”
诸如此言,一一被霁月听进了耳朵里。可她坚信父亲既报了官,就一定能查清真相,到时,自己的病便能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