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邬全打来一盆温水,慕容烨亲自拧了毛巾,要为慕容秀擦身上和腿上的汗珠。
慕容秀徐徐缓过气来,眼见慕容烨带着满脸餍足浅笑,攥着棉布就要擦上自己身体,忙一把握住他手腕:
“像什么话?我与大哥论血缘,是最亲的兄弟,论名分却到底君臣有别,天底下哪有君主伺候臣子的道理?我自己来。”
他去夺慕容烨手中布巾,慕容烨猛地拽紧了棉布。他拉了一下,没拉动。
这虽是上好的棉布,也承受不了他们两个习武之人较劲般的拉扯,慕容秀奈,“那叫邬全唤个伺候的人来——”
“他敢!”
慕容烨眼中闪过一道极暴戾的光。邬全闻声便狠狠一抖,忙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简直妄之灾啊!邬全想哭,不敢哭,只管把头磕得震天响。
喊停了邬全,慕容秀也被慕容烨故的发作惊到:
“大哥为何突然生气?是身体仍不舒服吗?”
他心再管那棉布,握紧了慕容烨的手。
迟来的羞窘涌上脑际,盯着慕容烨阴郁未散的眼睛,慕容秀脸略微发烧,但担忧究竟压过了羞窘,他关切地:“若大哥需要,臣弟其实还可以再……像方才那样一次。”
属于最爱之人的柔情抚慰从手背、从眼中、从耳朵里,沁进暴躁不安的心,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慕容烨敛下戾气,再次恢复笑容:
“朕只是绝不许别人碰你。想到那个画面,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抱歉,吓到二弟了么?”
慕容秀先是一愣,以前大哥似乎并不介意,记得在晟王府中,大哥还曾叫府中侍奴伺候过他……随即想到他是噩梦缠身后才如此:
“是那些噩梦影响了大哥吗?”
慕容烨停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带了一丝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