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梦吗?”
他抬手,抵住慕容秀欲说什么的双唇,“猎场里,你把你的护卫全部派到我周围,自己一个人挡那么多刺客,是梦吗?你身上刀伤和血,是梦吗?那些刺客发现不解决你他们根本碰不到我,于是躲在暗处的弓箭手出动——所有的箭都向你在的位置射,你被数人围攻,法闪躲,眼见就要被射成筛子了!也是梦吗?”
再后来的……便是没有清晰画面,只模糊知道大概的东西。或许因为“上一次”他正是死在了这个时候。
但那些模糊的画面记载的事,却比临终前的这一幕更叫他恐惧。
对上慕容烨满是哀痛和害怕的眼睛,慕容秀心中发酸。他言以对。慕容烨说的全是上一世的真实情形,否认这些,也便等于否认上一世,对方为他倾尽的真心。
他强行拉开了慕容烨抵在他唇上的手:“但最后,却是臣弟眼见着大哥被射成了筛子。大哥为何从侍卫们的保护圈里跳出来呢?”
你只知道,看见我挡在前面为了保护你被刺客砍中,你会心痛。
那我呢?
酸意蔓延至眼眶,慕容秀强压下眼底潮意,凝视着有些怔然的慕容烨:“臣弟的心,论在‘梦’里,还是在现在,都与大哥的心相同。所以不要说抱歉。以后,论是不是受那些梦影响,刺激大哥病情的事,臣弟不会再做,且大哥若有需要,尤其是身子不舒服了,尽管对臣弟明言。”
慕容烨抬手,这次他帮慕容秀细细擦拭上身的汗珠,慕容秀没再抵抗,任由他的手攥着温湿棉布在自己身上恣意游走。
棉布擦过湿红硬挺的乳尖,慕容秀也只是微一蹙眉,胸口动都不曾一动,甚至配合地自己拉开上衣,抬高手臂,方便他擦拭上臂内侧和腋下。
应该很痒吧?他看见绯红逐渐爬满了对方脸颊,连脖子都开始泛红。
这些红晕让面前神情严肃的人看起来很美味可口。他知道慕容秀的意思,二弟说,他也想保护他,也会为了他心疼。可他说他们的心相同,却是说了。
就只有想要保护对方的心意是一样的。
其余的,他不但学不来他的磊落和温情,还不择手段地想要利用他性格里的这些特质,一步步谋夺他身心。就如——他现在为何根本不抵触他的亲近?
还不是因为他提前用了“梦容”。
还不是因为他提前让他在“梦中”,便早早地习惯了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爱抚。慕容烨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