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哦”了一声，迷迷糊糊道：“那铁天思是谁？是那个给了我十万小费的胖子吗？”
“收了十万小费的是小齐！”女主管愈发语了。
小美眼睛一亮：“哈哈哈哈——我记起来了，铁天思是那个被我骗了两百万的傻老板！”
女主管朝她头上捶了一拳，恨恨道：“钱确实是你骗的，但你是以小美的身份骗的！你的真实身份是穆婷，是情深似海娱乐会所的老板，是面具变成的A级妒妖，是寒江13妖里的老八！”
“我是穆婷、我是穆婷……”女人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神神叨叨，过了许久才将本体的记忆拼凑完全，“天思……死了？”
女主管点点头：“死了，似乎是死在灵符山上，目前还不知是被何人所杀。”
穆婷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钻进了厕所。
厕所的地上，留有一大滩铁线虫群腐化成的腥臭液体。
她在“变成”小美之前，特意把铁天思留给她的一盒铁线虫养在了小美房间的厕所里。
如今铁线虫成了这副模样，已经可以肯定铁天思的确是死了。
穆婷取下花洒，把液体冲洗干净，发现地砖上留着一张由铁线虫啃食出的巨大人像。
她很了解铁天思，知道他作为情报员，肯定会在死前传递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有一说一，铁天思颇有艺术天赋。如果拿地上的这张人像和杨子易的真容作比较，相似度起码达到了百分之七十。
“一定是他杀掉了天思！”
穆婷死死盯着地上的人像，想要把这张脸深深印在脑海中。
房间里，女主管正跪在大床旁边，帮穆婷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人脸。
她捡起一张人脸之后，忽然瞥见床下的灰尘缺了一大块，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去的时候不小心擦掉了似的。
女主管顿时好奇心起，俯下身子朝里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