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在抽搐、在疼痛，律迟死死咬牙忍耐。
没关系，反正不差这一次。
他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他不想留在这里，也不敢留在这里。
因为他怕想起景娄，他怕想起那张温和英俊的脸庞上带着疏离冷酷的神色。
他不想看见景娄讨厌他，不想看到那种冰冷的神情。
他曾经幻想过景娄看见自己的眼神，他幻想过很多场景，他甚至幻想过自己站在景娄面前的场景，但唯独没有想象过他被景娄讨厌的画面。
律迟叹了一口气，收拾好东西，出了换衣间。
恰好碰到找人的宋闫，宋闫看见他，“我就说吗？你怎么这么敢赌，原来是自己要上啊。”
“嗯。”律迟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没有赢？”宋闫挑眉问道。
“没有啊。”律迟摇摇头，“我输了。”
“哎呀，没关系，这是正常操作，而且你不是赢了吗？”宋闫问他，“这次你的状态已经很不了，下次努力，争取再赢一把。”
宋闫的安慰没有给律迟带来任何安慰，他只是越来越难过。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景娄居然会讨厌他吗？
律迟收敛住了外泄的情绪。
“宋闫，”律迟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他，浅棕色的眼眸里面也带着几分认真。
“啊？”宋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懂，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