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姐,我有一事相求。”骆煦泽把刚做好的竹蜻蜓递给文枫,清冽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急切。
“怎么了?你又从街上带了几个孩子回来吧。把带他们带去景叔那检查,身体康健的话就直接带到梨院。”
“不是的,我想同你一块回京。”
厉笙菱停住脚步摘下纱带,看着荷花池思索片刻后摇头道,“阿煦,此次回京我们得在那待上数月。倘若府里出事你不在,均远叔连个帮手都没有。”
“我会让阿舟过来府里,他已辞去书院的官职。”
她转身本想继续劝说,但总是一身墨黑锦衣的男子今日竟换上了宝蓝底鸦青色圆纹锦衣。原本冷峻的面容在一身净色的衬托下更为英俊,这让厉笙菱没法再拒绝。“那好吧,不过你每隔七日就得回来看看府里情况。”
阿煦是她十岁那年在一处山崖捡到的,当时他的同胞弟弟寒舟躺在旁边。
母亲在寺庙祈福,她闻不惯香火味便由侍卫陪同在林子里追蝴采花。
“哥哥,你在流血。”小女娃看着面前满脸鲜血衣裳破烂的哥哥并未害怕,反而上前递过手帕。
“救救我弟弟,他快死了。”这是他对厉笙菱说的第一句话。
小女娃没有迟疑,命令侍卫快马加鞭找来大夫。她看着那辆四分五裂的马车旁边,还躺着一具女尸。
“别怕,我会帮你的。”女娃快步上前把斗篷盖住了浑身是血的女人,擦掉她脸上的污渍和眼泪,替她合上了眼睛里的绝望。
之后,骆煦泽和骆寒舟被年仅十岁的宰相之女寄养在一户农家。
每隔十日,她便偷偷过来探望这俩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