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哥连忙接过打开一看,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那副牧童放牛图。
“阿舟,你真的把它带来了!你怎么说服书院先生的?嗯…,不对,这不是书院那副。”他皱着眉头,把画丢到对方手中转身往屋内走去。
“阿煦说你最近都不按时喝药,我才不会把真迹给你呢。我在的这段时间你如果每天乖乖服药和针灸,俩个月后我就把那幅画给你。”寒舟咧着嘴跟在后面,友好协商着交易条件。
一听到真迹他果然停下脚步。出于十岁孩童对大人的信任和二十岁青年的本能反应,他低头思索着这次交易的可行性。“你如果骗我的话,我就告诉菱姐以后不准你来这了。”
看着少年认真的表情和犹豫伸出的小拇指,寒舟主动收起调笑的嘴脸。严肃地伸出小拇指同他拉钩盖章,确认交易正式生效。
“果然只有你能制住他!这几年日日吃药针灸也没见好,可能他也觉得疲乏了。”厉笙菱拿着烛台领他去客房,提起这几日他叛逆的缘由。
大夫信誓旦旦说只要按时服药假以时日定会疏通淤血,但这么久了也未见好转。
秋风一吹院里的银杏叶便簌簌落下,挂在葡萄架上的贝壳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是厉笙菱去东莱时给他带回来的礼物。当地人说海风的声音会钻进贝壳,这样远方的人也能知道海是什么样的了。
“等结束一切后他还没好的话,我便领他从南到北寻找神医。”骆寒舟放下行囊郑重其事道。他坚信曾英姿飒爽的厉家少年,一定会回来的。
骆寒舟同厉文枫相识于厉家的生辰宴上。十二岁的厉笙菱让二人换上侍卫的衣服,第一次带他们进入厉家府邸。
在文渊亭里少年被众人簇拥着挥毫洒墨,而女孩软糯的一声“哥哥”他便甩下笔墨兴冲冲奔她而来。
“哥哥,他们是我在外面的哥哥。我带他们进来玩,你不准跟爹娘告状。”女孩操着一口稚嫩的嗓音小声威胁道。
他看着面前的俩位少年伸出手笑道,“我叫厉文枫,谢谢你们来庆贺我的生辰。”
那一晚,他们从酒窖偷了几瓶桂花酒坐在别院的栏杆上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