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挡住对方欲往汤罐里添水的动作语气生硬道,”与你关。还有,你的菜要糊了。”
男人看着又一盘失败的菜肴哀声叹气道,“早知道就先请个厨子回来了!我去给你们带些晚饭回来,那瞎子没什么忌口的吧。”
煦泽起身把蒲扇递给他,看了眼还剩下的食材接过他手里的锅铲。“大火煎药等水干透往里添半碗水等待半柱香端走,把汤跟药材分离。晚饭由我来做。”
姜逸点头瞥了眼陶罐里内容物。原来怪味源于那俩昧禁药,雷公藤和番泻叶。
刀刃与菜接触的嚓嚓声,烟囱里喷吐着浓浓的白烟,蹲着烧火的男子被灶火呛得眼泪直流。“她这样吃的话肝脏受损法逆转。如果只想瞒天过海的话,我这有颗药丸能够让她暂时失明,比你们这贴药毒性要小些。”
仿佛没听到对方所言,煦泽只专注于砧板和菜肴的翻炒装盘。
“当年你们跟她一块在城门口收尸,我爹姜仁瑞带着昏迷的厉家三人回到医馆。等到第三日,她才过来医馆见母亲和哥哥。”对于大名鼎鼎的紫微星,当时十五岁的姜逸原先是见过几回的。
对他来说,那时的厉笙菱就像娘亲种植在院内的茉莉花般清甜美好。然而,瞬息万变的政局让这朵茉莉坠入在止尽的漩涡。
“原来,那晚点灯的少年是你啊!菱姐一直想找到那位恩人。”骆煦泽放下菜刀接过对方手里的药瓶,从怀里拿出块玉佩递给对方。
当日他同寒舟二人,靠着牛车将八十四具尸体运到城外荒地埋葬。夜色渐晚围观人群也早散去,那条路莫名多了些花灯。
等他们返回时,为尸体整理着装的女子身后也多了几排烛火照明。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在荒地附近捡到了这块玉佩。
上面刻着一个“姜”字,他想着哪一天会可能遇上它的主人。
“我得回医馆吃饭了。这客栈没其他人,照顾好她。”姜逸接过那块失而复得的玉佩,想来老爷子看到它也不会再骂他不肖子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