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不准乱吃药。”说完之后她便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打断一口饮下这“琼浆玉露”。
煦泽先一步将药液引入口中,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其抬头。继而倾覆上女子的唇瓣,慢慢将药渡入对方口中。
这怪异的味道让厉笙菱想起青萝府里深井旁边的那些苔藓。它们在阴暗角落里安家落户任凭风吹雨打,坚韧地矗立在那继而蓬勃旺盛地生长。
“阿煦,我没事了。”身体已然疲乏的女子任由他窝在脖颈处稀释自己紧张的思绪。
她体内的雌雄蛊虫从虫蛹之始便相伴而生而长。故现为雄蛊虫宿主的煦泽能感同身受刚刚的银针之痛和体内蛊虫释放毒性时对她心肺的莫大冲击。
他把过归咎于自己的粗心大意,以为自己先行试药就能保证她的安全。
“菱姐,饿吗?青叶刚刚出去买了些蜜饯回来,姜逸托她带了些糕点过来。还有一个叫秦松的男子送来了一盆薄荷。”
女子摇头感觉到力气渐渐恢复。靠着他低喃着,“青叶应该在被姜夫人留宿在医馆了,不用去寻她了。你吃些东西也早些休息。秦松是我旧时认识的哥哥,厉家出事以后只有秦家日夜奔波于各处求情,之后听说被贬到其他地方去了。姜逸是姜家的孩子,我同他旧时只打过俩次照面。姜家虽不是官家,但祖上曾创办京城太医院,所以算是医药大家。”
原本对这俩个陌生男人有些敌意的煦泽,像是被顺毛的小狗似的卸下烦闷。他的主人似乎很知道这只小狗卑劣的心思,总是会云淡风轻地抹平他心里的褶皱。
“我没有吃醋。”掩耳盗铃似的五个字,更是泄露了他之前在想些什么。
那二人眼神的热烈和势在必得,煦泽法忽视。更让他难过的是他们都有官籍,意味着都有资格同她结亲。
“笨蛋,他们都是京城门户,总该要打交道的。”厉笙菱看着他通红的耳朵轻笑道。她原是觉着在京城有几个熟人出了事也能有个照应,所以想着同他说明些情况。
没想到面前的男子心思倒是远得很,仿佛她是什么珍宝似的刚见光都能被人觊觎。
“菱姐,菱儿….”不知为何来到这不过短短半日,他就开始不安。这京城里葬送了他的爹娘,葬送了厉家老小。
京城外,他还能靠着蛮力护着怀中人。可一旦来到这牢笼,唯有收敛锋芒才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