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煦泽这指名道姓的提问还没震慑到正主。倒是吓得包裘跪倒在地连声求饶道，“老爷，应管家，我们了！我们不该任由李公子为所欲为，替他隐瞒实情的。”
李旻平同应苏四目相对，原本对男子提问时所说的丽人苑三字有所不满的情绪，此刻被一种莫名的恐慌替代。
“所以，儒儿这些日子以来去的不是籍阅阁，而是去丽人苑寻花问柳了吗？”
“李老爷，是公子要挟我们若不听他的的话，便将我们三人赶出李府，之后还会找混子暴打我们一顿，放火烧了我们爹娘住的的草屋。”见情况到了这一步，卓染也选择违背铁三角当日许下绝不背叛彼此的诺言，如实说出真相。
“所以，你们三人每日清晨同我报道的研学情况都是骗我的吗？”应苏看着这三名特意安排的书童，对于他们嘴里所说的李公子还有些恍惚。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恶魔的呢？
“李公子说他即便不学术也能继续承继爵位荣华富贵，让我们只管做好书童的职责。如果我们敢揭穿他，他就送我们和我们的爹娘一块上路。”包裘抬头看着为人和善从不欺侮府中侍从的应管家，倏地红了眼。
李儒开始逃学去往其他地方时他们便想回府告知应管家的。但对方的要挟之语如雷贯耳，他们没有资格去赌这其中的可能性。
只能任由李公子从最初对赌坊的新鲜劲，逐渐沉迷其中。尝到了甜头的李儒开始不满足于赌博，将精力转向了烟花之地流连于美人床榻之间。最后则自然而然地沾染上了这京城严厉禁止的药物，服食者会极度亢奋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儒儿他....，他怎么会熏染上黄赌毒呢？他怎么会呢？”李旻平听着他们所说的故事，极力说服自己不要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老爷，公子他是跟着那些泼皮学的，但是论我们怎么劝他都不听。那禁药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公子他万万不该碰这些混蛋玩意啊。”卓染想起第一次见他发病的情景，至今都还有些发虚。
那日在丽人苑吸食禁药后的李儒差点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他赶到时几名大汉正死死地摁住李公子蠕动的双手双脚，扼住他进一步的自残行为。燃灭了五六根香后，他才慢慢恢复正常。
到后来，李儒便离不开那些药物了。
“尤焉，李公子死亡当日你在何地？看到了什么？”骆煦泽移动至男子面前半蹲着同他交流道。
其余二人已将所有知道的消息都说出来了，但他们之前知道的“谢少禹和李儒在丽人苑发生冲突”这一事并未提及，那知情者应是一言不发的这名书童。
“我….，那日我取好喘鸣之药后到达籍阅斋发现李公子并未在内，便按往常那般替他画卯签到。之后我寻了各处赌坊未见他人便去了丽人苑，正好遇上公子同宰相家的小谢公子发生争执，李公子说就是因为他偷偷在茶里下药才导致自己现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然后打了小谢公子一拳。但小谢公子没有还手就离开了。等我上前李公子说他在这自己待会，让我先回府。我没想到，第二日公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