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和他们说，好聚好散，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
“去办吧。”叶清霜轻轻摇晃高脚杯，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陆鸣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
林非是他最得力信任的手下，懂分寸、会看眼色，这么多年了，总能把他交代的事办到最好，挑不出任何毛病。说是手下或秘书，其实也算是他半个朋友，虽然他手里也握着林非大量把柄，但他知道不会有需要用上的那一天。
“是。”
林非走出餐厅，大门传来电子锁关闭的滴滴声，偌大豪宅又只剩下他和陆鸣。
他的乖宝贝垂着头，明明最会恃宠而骄，此时却没有哭闹，没有抱着他撒娇，懂事得让他心疼。
他的太阳像被乌云吞噬，不再散发让他感到温暖又耀眼的光芒。
“吃饭，”叶清霜站起身，“爸爸去客厅抽根烟。”
陆鸣拿起筷子乖乖吃饭，低声说：“爸爸可以在这里抽。”
“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爸爸可以在这里抽。”
叶清霜点了根烟，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尾，放进嘴里吸了几口，淡淡烟雾缭绕在二人之间。
尼古丁渗透心肺，包裹着他黑暗的灵魂，却并未像平时一样让他放松下来。
“看着爸爸。”
陆鸣没有听话，仍旧垂着头吃饭，身体微微颤抖。
俊美男人轻启薄唇，吐出一口烟圈，隔着白雾看不清表情。他伸手掐住陆鸣下颌骨，强迫陆鸣抬起脸，而后像被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
乖宝贝眼神黯淡光，泪水染湿了他的手掌，冷意渗透皮肤，顺着血管逆流而上，几乎是瞬间冻伤了他新生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