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再是针刺般的细痛，而是被大锤一下一下狠砸的剧痛，施暴者却是他自己。
他的一句话伤害了两个人。
“为什么哭？”
“没、没哭。”陆鸣擦了几下眼泪，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爸爸只是……”叶清霜把烟头扔进烟灰缸，看着火苗慢慢熄灭，“为了你好。”
这不全是场面话，如果陆鸣私生子的身份被公开，只会遭受比以往过分千百倍的揣测和流言蜚语。
万一哪天他们乱伦的事走漏风声，哪怕只在上流社会传开、哪怕只是背地里被人戳脊梁骨，陆鸣还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顶级富豪们谁也不比谁干净，但是亲父子乱伦这种事，放在哪个国家都是爆炸性丑闻。
万一哪天他的底被扒干净，大家知道他并非表面上光鲜亮丽，陆鸣身为他的独子，要承受多少伤害？
陆鸣太年轻了，而他身为父亲，总不能也走一步看一步。心机算计了这么多年，总要想到最坏的结果，提前准备对策或是刻意避开。
现在只不过不能在外人面前叫他爸爸而已，他给的东西一分也不会减少，还不行吗？
陆鸣没说话，良久后点了点头。
“你不愿意吗？”
他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心软的人，但陆鸣这幅小心谨慎又强忍伤心的模样，也让他不是滋味起来。
如果陆鸣像昨晚一样抱着他哭一哭、闹一闹，他或许就会变卦了。但是陆鸣没有，很乖很懂事的接受了他给予的痛楚。
“没有不愿意，爸爸不会害我。”
“嗯。”叶清霜俯身吻去陆鸣的眼泪，薄唇上亮晶晶的泛着光，“别哭了。”
陆鸣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主动亲吻他，烟草味和泪水的淡淡咸味在唇舌中流连难舍。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