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晔地视线死死地落在眼前小姑娘的脸上，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内心，她说这句话这一瞬间到底在想什么。
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真的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的顾雪岑居然主动说让他娶她。
一瞬间，霍瑾晔脑子里全部都是他们曾经相处过的点点滴滴，除了顾雪岑每一次的厌恶和恶语相向，什么都没有。
“你值得更好的人。”
霍瑾晔许久之后开口，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拒绝得很明显，小姑娘眼睛里的光亮几乎一瞬间一点点地寂灭。
“可是我想不出比你更好的人了。霍瑾晔，如果我处在生死关头，如果陷入各种危机，即便是这样，你也还是不愿意娶我吗？”
小姑娘仰头倔强地看着他。
霍瑾晔微微蹙眉，他几乎笃定地开口：“顾家人不会让你置于那样的境地。”
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平静，琉璃色的瞳孔依然那么深邃，一点都没有受到一点点影响。
“晔哥哥，”顾雪岑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很快霍瑾晔感觉到了他胸前一片湿润，“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好不好？”
她真的会变得逐渐强大，会有能力单独处理每一次的危机，和他并肩而立的。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胸口的滚烫叫霍瑾晔再也法冷着脸面对小姑娘，他声地卸下了自己冷漠的面具，每次和顾雪岑的对峙，他都是那个看起来色厉内荏实则丢盔弃甲的人。
霍瑾晔轻轻地抬起小姑娘的脸，小姑娘的脸很小，他一只手就能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他伸出拇指怜惜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不哭了。”
“真的不能娶我吗？”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像极了他曾经养过的那只波斯猫，每次它惹自己心烦，被扔下腿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