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了信,说家中有事,一早就匆匆走了,还是我帮他给教谕请的假。”江晟说完用手摸了一下林泽还有些红的脸颊。“你家中没什么事吧?”
“啊,没事,表兄来看我而已,我去找下苏教谕,今天一天都没去上课。”林泽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一个没站稳往旁边倒去,他双腿还是软的没一点力气。
江晟一把扶住了林泽,“你没事吧,我已经给苏教谕说了你不太舒服,你不用担心。”总感觉他有那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十日后,蒋涵才回来,他的神情中有一些疲惫也有一些释然,看着案几前正端坐着写字的林泽,他轻轻地笑了,如果时光能够静止该多好,他们就能永远地停留在此时此刻。
林泽仿佛感受了身后的目光,回头看到是蒋涵惊喜的站了起来,“涵哥儿,你终于回来了,家中发生了何事。”
“没事,家慈身体略有不适,我回去照顾了几天。”蒋涵走过去看着眼前俊朗如昔的林泽,心里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泽哥儿,最近没人再找你麻烦了吧。”
林泽有些迷惑地看着他,“没有啊,谁能找我麻烦。”你先坐下,我给你倒点水喝。
“那就好。”蒋涵喃喃地说道,看来应该是圣使给知府打过招呼了。“那个,泽哥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加入拜月教了,已经成为了内室弟子了。”
“什么?你怎么想起进入拜月教,拜月教一旦进入就必须终身侍奉日月神尊,你不再读书考科举了?”林泽急忙问道。
这段时间林泽也对拜月教也做了一些了解,这拜月教在大庆朝算是国教的存在,信仰阴阳风水,崇拜天地日月,修炼长生不老之术,当今的国师就是日月殿的首席大长老。
“我知道,这尘世本也没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了,我唯一舍不得的也只有你,但我进入拜月教就没有人再为难......再说,我这种身体的人考不考科举不重要。”蒋涵从林泽那天回来他就做了决定。
在这世间,他们这种权势的,在那些高官大户眼中,就如同小小的蚂蚁般不堪一击,拜月教地位超然,只要加入,就没人再为难林泽了。
林泽把蒋涵拉近抱在怀里,“涵哥儿,我那天回来,你是看出了吧?不过你不用担心的,那个人也报复了,对我不过一时的新鲜罢了,你看这几天我不是好好的么?
“泽哥儿,以后的路也许还有更多坎坷,而且这也是我最好的出路。”蒋涵把头靠在林泽的肩上,嗅着独属他身上的体香味,把林泽搂的更紧,他要把这味道镌刻在他的生命里。
“那个...你能不能...和我再做一次,只属于我们的......”蒋涵有些羞涩的越说声音越小。
林泽捧起他的脸,姆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描摹,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才不过一载,他们就要分开了么,林泽只觉得心口堵的慌,他点了点头,抱起蒋涵往床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