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就紧紧攥着这块碎瓷片,一双圆眼清澈明亮,满是恨意的盯着她。
倔强的美啊,齐妁倒是觉得,和她幼时养的猫儿很是相像。
她蹲下身子,捏起他的下颚,他一把把脸偏过去,“滚,狗贼!齐贼!齐人皆是狗!”
被如此辱骂,齐妁却笑了,她笑出了声。她站了起来,一步步朝角落里蜷缩成一团、抖个不停的人走去,她用脚尖抬起他的脸,一张和刚刚那名少年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这张脸上,写满了眼泪和惊惧。
她想起来了,是对双儿,搞完他们的父亲,她正准备享用来着。
她问,“你们俩谁大?”
“我,我大……”
“看来,是弟弟犯了啊……”齐妁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索。
她话音刚落,那少年就俯身磕头,他不停的磕头,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大人饶他,大人饶他……”
“好,我不罚他。”
跪地磕头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声音里透着喜悦,“谢大人……”
他的谢还未说完,他细白的后颈就被一只脚踩住,他被踩在脚下动弹不得,那人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我说饶他,可未说饶你。”
齐妁将他一把提起,他被甩到床上,她看向地上仇视她的少年,“我们来罚哥哥好不好?”
她的笑里满是恶意。
“别碰哥哥,别碰哥哥……”他哑着嗓子冲她嘶吼。
“这可由不得你。”齐妁朝他走近,一点点掰开了他的手,他手里的碎瓷片落到了她的手中,还有他被划破的掌心的鲜血。她浅笑着将鲜血抹到他的脸上,他被牢牢的绑在了床边的柱子上。
他清楚的看到,她用这块碎瓷片一点点划开了哥哥的衣裳,她看着他,“划哪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