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川面前这个傲慢礼的家伙,便是那些叔伯眼中赤子之心的顾二公子。
其实但凡稍微关注些的人,都知道顾二不是什么品性优良的三好青年,身侧男伴从未断过,缝衔接都是轻了,玩的最混的时候两三个漂亮小情人一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不忌讳自己的风流名号在圈子里流传,都是各取所需、你情我愿的事,所以年轻的二代们也敢当作笑谈,津津乐道。
舒川也了解的清楚,他不在乎。
他的性取向本就为男,他在乎的是搭上顾之洲的好处,例如出道位,和顾之洲本身的魅力,不论是优越的外在条件还是卓然的家世背景。
以往在外界时,顾之洲对舒川而言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而在这封闭的录制环境中,有了接触的机会,哪怕是做一小阶段的情人,舒川也是愿意的。在第一次公演舞台被顾之洲选中作为队友时,他既开心又紧张。从那时,便起了刻意引诱的心,故意喝同一瓶水,训练的时候不擦汗任由汗水浸湿衣服、制造身体接触……
却始终没得到回应。
眼看着第二次公演就要来临,舒川有些急了,在电梯里几乎是挑明了,就差没将“节目期间任由施为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堂而皇之地讲出口,羞耻心阻止了他。
若不是撞见了简、江二人,下一秒便是投怀送抱。
但即便做到这样,还是被拒绝了。
舒川咬了咬下唇,想到顾之洲从没掩饰过的轻蔑至极的眼神,终究没胆量再尝试,安静地转身离去。
他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继续纠缠恐怕得不偿失。
被留下的男人伫立在电梯前,如鹰隼般锐利又凶恶的眼神凝在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上,紧握在身侧的拳头蓦然抬起猛地击打上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骨骼凸出的部分迅速渗出血来,可他对于肉体上的疼痛没有知觉一般,丝毫没有顾及到,甚至用破皮的骨节抵着坚硬墙体自虐般复碾两次,直到汹涌翻腾的暴怒情绪在深呼吸后慢慢压下,才掉头离开。
电梯内。
简玉衡抱歉道,“顾之洲缘故发疯,希望没影响到你。”
他的歉疚肉眼可见。
江梵深盯着他清美面容与清澈眼神看了几息,别过脸去,声音低回,莫名透出一丝冷漠,“也许不是缘故呢?”
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有这样单纯的人,会不按亲疏地选择刚熟悉没多久,甚至存在竞争关系的同事,而与自己明显熟识许久的朋友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