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雾迷蒙的眸子颤抖着移到贺的脸上,奴隶大着胆子用目光求助,乞求对方可怜可怜自己,同意一起加入这场施暴,以一时的痛苦来换取自己短时间内的安宁。
贺的愤怒已臻极点,他自然明白陆政杰刚才的话根本不是说给那小奴隶听的,他不过是在以这种下流的手段,威胁逼迫自己打破底线,与他一同侵犯折磨一个辜的人。
这种行为实在是嚣张跋扈、目法纪,不可原谅!
冷冷地嗤笑一声,贺终于在心中下了决定,他将攥紧的左手缓缓松开,他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这个已经四十岁、本该足够成熟的男人,丝毫不给面子地抛下一句:“对不起了陆先生,这里是我的私人调教室,您今天已经多次违反‘ThCag’的规定,还请你立刻带着你的离开。”
陆政杰走后,贺以最快的速度拨通了一个藏在手机通讯录最底端、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喂,老秦,是我,贺毅,嗯,好久不见。”
“呵,别这么叫我,我都辞职好多年了。”
“这次打电话是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们,我这里出了点事,我怀疑有人非法监禁并强迫、虐待他人成为性奴隶,具体的情况,我待会会写一份详细报告发给你。”
“嗯,我现在过得很好,别担心我,倒是你,看新闻说你前段时间在任务里受了伤,要保重好身体。”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贸然行动的,再见。”
挂断电话后,贺毅独自一人坐在沾染了情欲味道的沙发上抽烟,他脚下已经积了一圈烟头,锁骨上都是被他自己烫出来的新伤。
奴隶被拖走之前,下身已经在流血,清秀的面容上绝望褪去,剩下的只有如死灰般的木然一片,他自始至终没有说出过一句完整的话语,就连哀嚎和惨叫声都尖利古怪,像是声带受了损伤,不大能说话一样。
贺毅可以确定他不是先天智力残缺,也不是先天聋哑,对于陆政杰说出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做出准确的回应,他像正常人一样会害怕,会求助,也会绝望,只是他不敢也不能表达。
他的那双眼睛,那本该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桃花形状的,四周略带粉晕,水汪汪的透着娇柔。
然而在那个奴隶身上,贺毅已经法从这双眼睛里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美感,他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牲畜,放弃了一切抵抗,在绝望的笼罩下,在死亡来临之前,艰难地熬着日子。
贺毅用手指捏灭了一支烟,紧接着又点起一支。
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一幕幕犹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回,贺毅已经很久不曾想起那些事情了,如果不是今天遇见了这个奴隶,他想,也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去主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