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被打烂,他能感受到的除了痛之外,便是喉中逐渐泛起的腥甜,他的头颅已经完全垂落下去,像是没了生命力一样,唯有奋力耸起的肩膀和仍旧紧绷的肌肉能够证明他还尚未昏厥。
程啸下手虽狠,心情虽糟,可终究是存着理智的,当他察觉到今日确实已然突破了贺毅的极限后,便适时地收了手。
鞭子被扔在地板上发出硬物碰撞的闷响时,贺毅伤痕累累的身体也在同时间滑落了下去,手掌在雪白的墙面上留下两道湿淋淋的水痕。
程啸也出了层薄汗,此刻有些渴了,他寒着脸回到办公桌前,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十分享受地小口喝着。
喝完之后,他轻轻地瞥一眼倒在地上像堆垃圾似的贺毅,略一思忖,还是又重新倒了一杯水端过去,拿在手里做出一副要喂他的样子。
贺毅没什么力气,可见到程啸过来,便还是像条听话的狗一样挣扎着爬起来要去舔他手里的水,然而当贺毅的唇接触到水杯的一瞬间,程啸却突然倾斜了手腕,居高临下地将整整一杯茶水尽数倒在了贺毅面前的地板上。
“狗是没有资格喝主人杯子里的水的,自己舔干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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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往不同的是,程啸今天穿着非常正式的西服,外套和裤子上较出门前多了些褶皱,原本打得整齐的领带也不见了,衬衫纽扣没有系到最上面,松散地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透过敞开的领口,隐约可见锁骨处斑斑点点的红痕。
形状优美的淡色唇瓣此刻透出不寻常的红润色泽,连同脸颊一起,像是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情事。
衣物悉唆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贺毅虽目不能视,却也并未觉得不安,事到如今,程啸还能使出什么残忍的手段折磨他,又或是还能想出什么下作的方法羞辱他,他都已经所谓了。
脱下的衣物被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程啸只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跨坐到贺毅身上,骤然增加的重量令躺在跪板上的贺毅轻轻地痛哼出声。
但是很快,贺毅又恢复了一贯的木表情,他就像个毫尊严的性爱娃娃一样挺着下身仰躺在那里,等待着主人随时起意的使用。
程啸的可怕不仅仅手段上的残暴,他最喜欢的还是玩弄人心。
此刻他脱了衣服,光裸的屁股紧贴着贺毅热烫的性器,似乎是在提醒他自己下一秒便要和他做爱,可现实却是,程啸悄悄地俯下身子,红润微肿的双唇凑近贺毅耳畔,暧昧的气息被送入耳道的同时,还有恶劣且令人绝望的话语。
“贺警官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我忍不住录了份录像,不如你来猜一猜,这份录像会被寄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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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啸开始小声地笑,笑声很是诡异,像受到刺激的精神病人,他不停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后来他笑得更加癫狂了,连吸气声都变得哆哆嗦嗦地,笑声也由连贯逐渐转为破碎,再后来,他好像笑不动了,连尾音都开始变得尖利刺耳,破了音,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