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年多里,傅彦山几乎没有对他放过狠话,而长期底线的溺爱令他误地估算了傅彦山对他的容忍程度,就连刚才在车上时,他都还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够像往常一样通过撒娇和装可怜来蒙混过关,却不想傅彦山早已下定了决心。
他越是表现得不想知道,黎昕便越是害怕,他不知道傅彦山究竟有没有调查过他,手中又是否已经掌握着他的许多秘密,而现在的所谓“惩罚”,究竟是对他胆大妄为后的惩戒,还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刑讯逼供?
寒意从脚底升起,经由脊髓蔓延至四肢百骸,黎昕的整个身体都因为这个认知而变得僵硬起来,他突然非常后悔自己做出偷钱和留下这两个冲动的决定,甚至担心起自己在暴露后是否能够痛痛快快地死去,而不是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受尽凌辱却还要被逼迫被威胁,苟延残喘地活着。
喉头因为过度紧张而滑动不止,贺毅的惨状仍历历在目,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黎昕本就所剩几的勇气。
黑暗中,他听见傅彦山翻动道具箱的声音,一阵抽屉关拉的滑轨声后,傅彦山应当是选定了什么,拿起后便突然没了声音,而此时此刻黎昕脆弱的心肝再也支撑不住即将崩溃的情绪,他终于鼓起勇气蠕动了两下嘴唇,似乎是想要说话,却因为口枷的塞堵过于严密而只能发出意义的音节。
“嗯……嗯……呜……”
裸露的脸颊上很快便挨了一下,不是很疼,但声音十分清脆响亮,极具威慑力,黎昕虽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打的,可也被吓得噤了声。
傅彦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着比方才更加严厉:“我说过我不想再听见你发出任何声音,给我安静一点。”
“……”
这次回应他的只有几声急促的低喘,连抽噎都不敢夹杂其中。
傅彦山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手指轻抚过黎昕脸颊,像是在为自己方才粗暴的行为道歉。
黎昕在他手下极轻地发着抖,在四肢被缚的情况下,口枷成为了唯一可以宣泄情绪的对象,黎昕别选择地死死咬着口中那个硕大的硅胶球体,直咬到牙根都泛出酸水。
突然,下体贴上了一个冰凉尖锐的金属物体,黎昕本能地觉得危险,一动也不敢动。
包裹性极强的胶衣被硬生生拽起一角,黑暗中,黎昕听见了剪刀摩擦时的轻响。
“咔嚓……咔嚓……”是和刚才被剪开胸部的胶衣时同样的感觉。
冰冷的剪刀贴着性器缓慢且坚定的移动着,从勃起的前端一直滑向后穴的方向,途径被麻绳捆绑住的囊丸时,还刻意调转了剪刀头的方向,用圆润的顶端似有若地戳刺着。
男性最脆弱的部位遭受到这样危险的对待,并且还是在身体的主人被剥夺了反抗的权利之后,虽然明知傅彦山不会当真废了他,可黎昕仍是害怕的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