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猛地一抽,眼泪霎时涌了出来,他的嘴巴裂开一条缝隙,似乎是想惨叫,却又在下一秒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腰部这地方本就脆弱,加之温阮最近削痩得厉害,整个后背几乎没了肌肉的保护,剧烈的疼痛像是要把他生生劈成两截。
未能听见温阮的惨叫,秦扬手下再不留情,啪啪啪接连三鞭压着那道新鲜肿起的宽痕凶狠地撕扯而过,转眼便叫温阮咬紧了嘴唇,浑身上下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
望见他又是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秦扬心里的火烧得越发旺了。
“真是个贱骨头。”他的声音冷得结冰,手下不停,调转角度,又是几鞭结结实实抽在了温阮大张的腿根处,皮带锋利的尾端难以避免地刮擦过下垂的囊袋和裸露在外的会阴,那种炸裂般的痛楚就好似有千万根银针齐齐刺入,实非常人所能忍受。
片刻前还算得上平滑的会阴已然高高肿起,薄薄的阴唇连同下面两颗原本色泽浅淡的囊丸一起,淤积成了滴血一样的深红,表层的皮肤肿烂发亮,好像随便碰一碰都会破裂流血。
“呃……!”温阮终于承受不住地溢出一声痛哼,泪水混着冷汗顺着脸颊涔涔而下,被分开固定在两侧的双腿如遭电击般下意识地向内并拢,企图保护男性最为脆弱的部位,然而咬合在膝弯处的铁环却残酷地将他一切挣扎化为徒劳,他便如一只被钉死在了捕兽器上的小鹿,凄惨而又绝望地承受着暴风骤雨的摧残。
一鞭接着一鞭,随心所欲地落在臀部任何一个角落,每一鞭都激起层层肉浪翻滚,秦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哪怕他已经听见了代表着屈服的惨哼,他异想天开地认为对这个部位进行鞭笞是安全可靠的,反正温阮又不会即刻进行生产。
温阮的颤抖愈发剧烈起来,嘶哑的呻吟接连不断地从喉咙深处被逼出,一声声仿佛和着血气翻涌。
又是几鞭下去,温阮的眼睛开始翻白,脑袋力地垂落下去,声音也逐渐变得微弱,大量汗水顺着发梢滴落,他的屁股已经肿得好似一个熟烂的桃子,上面亮晶晶的仿佛有水在流动,仔细看才发现那根本就是皮下渗出的组织液。
再打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够了,够了,大哥,手下留情,”终于,秦廉出手阻止了,“大哥,他刚怀孕,现在情况还不明了,别冲动行事,消消气。”
秦扬动作微微一顿,准备抽下一鞭的手举在半空,脸色晦暗不明,斜眼盯了秦廉好一会,最终缓缓放下了。
经过一轮发泄,他的火气已经消了不少,恰好秦廉出言提醒,倒是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
温阮瘫软在刑架上,剧烈地喘息着,整个面部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变形,嘴唇又被他自己咬出了血,衬着那张失血的面容,虚弱到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见秦廉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担忧,可明明是刚刚救了他的男人,却让温阮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恶寒。
伪善,都是伪善,论秦廉,还是秦扬,或是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克制,全都是虚伪可憎的,他们都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发泄的物件,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具,甚至连畜生都不如,与其这样苟且地活着,看不到希望,没有尽头,还不如……
拳头在身侧暗暗攥紧,指甲刺破掌心渗出殷红的血珠——他都已经彻底放弃尊严,向他们卑躬屈膝,委屈求全了,可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既然这样,那就一起下地狱吧,论如何,总得拉几个垫背的,才不亏。
一个危险的念头在温阮心中逐渐成型,温阮眼里的光在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心里的路却一步一步明晰了起来。
秦廉征得秦扬同意,将温阮暂时带回工作室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