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湿了手心,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倾轧而下,秦礼说的每一个字都笃定到令人心慌,听起来就好像他当时在现场一样,不,他不可能在现场的,温阮十分肯定这一点,因为以秦礼的性格,但凡他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哪怕只是一张照片,他早就该迫不及待地把它们都交给秦扬,由秦扬来处置自己,而不是与自己在这里周旋,诱导,逼迫自己“认罪”。
想到这里,温阮心下稍安,也照着他的模样,以一个冷笑回应了他:“忘记了就是忘记了,难道你不记得你之前是怎么折磨我的了吗?我那时候人都被你折磨疯了,记不清事不是很正常吗。”
秦礼出人意表地点了点头,似乎很认同他的说辞,接着话锋一转,一针见血道:“你和他做了,对吗?”
温阮不为所动,眼底寒意加深了,唇边的那抹冷笑转为讥嘲:“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变态吗?我告诉你,我的逸哥,就是死,也做不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
“是吗?”秦礼一双桃花美目微微眯起,可如此漂亮的一双眼里迸发出的却不是柔情,而是更为浓重的压迫感,“我再给你一次更改答案的机会。”
温阮的回答几乎不假思索:“没有就是没有,逸哥尊重我,他……”
就在这时,门外的走廊里传来车轮滚动声,是秦廉好不容易找到轮椅正往回走。
秦礼眉头微微一动,飞快地收敛了方才还十分嚣张的气焰,脸上的表情和善到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好吧,既如此,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这样吧,你再好好回忆回忆,等想清楚了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恭候,”说着,他快步往门口走去,临开门前,又好像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笑盈盈地朝温阮最后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最好赶在孩子出生前,否则,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秦廉拉开工作室大门的瞬间,和秦礼打了个照面,秦廉微微一愣,接着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
秦礼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来干什么?”秦礼走后,秦廉将轮椅推到床边,立刻询问了温阮,语气有种如临大敌的紧绷感。
温阮保持着秦廉走时的姿势,状态松弛地背靠着床头,视线落在手里那本《孕期调养指南上,随意往后翻了两页后才悠悠道:“没什么,就是好奇男人怀孕是什么样子,过来看看。”
“真的?”秦廉不信。
温阮“啪”地一声合上书,抬起头大大方方对上秦廉狐疑的目光,微顿过后,冷冷一笑:“我骗你做什么,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转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