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就不信她不上钩。
电话接通,没听到她的声音,他继续威胁:“我就在你家楼下,要么你自己下来,要么我在这等你姑姑回来跟她一起上楼,反正她认识我。”
话音刚落,那头传来她压抑的哭泣声:“周子呈,我姑姑好像生病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从电梯里一出来就扑进他怀里,眼泪鼻涕全糊在了他衣服上。
周子呈咬紧后槽牙,死死攥住手里的礼品袋才没洁癖发作。
他牵着她的手去楼栋附近的长椅坐下,“怎么一回事?”
“是乳腺癌......”
戴姈抹着泪抽抽噎噎地答,是回到家看到姑姑藏在茶几底下的病历本才知道的。
周子呈干坐着,忽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一个生活顺风顺水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安慰人。
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
她手捂着脸,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我从一出生就跟着我姑姑了,当初我爷奶要把我送人了,如果有没有我姑姑,我现在都不知道被送给了哪户人家,估计十五岁就不得不嫁人当妈妈了。”
“我姑姑三十多岁才结的婚,一直都没生自己的孩子,他虽然没说,但我猜多半原因是因为我,她担心跟姑父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怕我多想,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对她来说,我就是她的小孩,但我还没来得及长大报答她......”
她说着说着难过地趴到了他大腿上,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周子呈一动不动地坐着,束手策。
她哭一会儿哭累了,擦掉脸上的泪,坐直腰问他:“你叫我下来给我干嘛?还为器材室的事情吗?”
“不然呢?”
他此次就是抱着把人拎回家弄一整晚的决心来的。
她蔫蔫地捶他一下,“你这个斤斤计较的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