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也是郭丛林料想到的,两个娃娃,至少有一个可以念书了,他也算是为娃娃们争过了,至于以后能不能如何发展,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过了许久,郭刘氏继续道:“不知道有没有给平毅说一声,在城里多留意那死逼女子,好歹我生养了她一回,”说罢,便哭了出来。
郭白氏道:“都说了,你达和常易娃给安顿了几回,让平毅娃也找找城里的同学帮忙,说不定能找到了,你再别哭,坐月子呢,”郭刘氏虽然蛮横,但娃娃们毕竟都是自己生的,她也愿意盼着她们好,只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根生蒂固,没儿子也成了别人骂她的利器,如今,她如愿以偿,只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儿子身上,希望他也能够光宗耀祖。
却说郭平毅已经到了林阳学院,他的大包小包,被褥行李,在这所气派的林阳学院里也算得上是一道独有风景了,学院大门的年代看似很久远,上面的彩绘已然不是很清楚,都是纯原木的牌坊,正中间写着林阳学院几个大字。
郭平毅按照指示牌到了报到处,经过同学带领到了宿舍,宿舍是四层的小洋楼,外面贴着白色瓷砖,顶是灰色的琉璃瓦,各个房间有走廊联通,两边是楼梯,郭平毅住在二层二零五房间,他礼貌地推开门,门咯吱响了一声,一个同学热情的朝着自己打招呼:“我们宿舍人全了,哪里来的,我来帮忙。”
郭平毅点点头道:“我是紫杉乡的。”
同学将郭平毅的东西帮忙放在床上,伸出手与郭平毅握手道:“我叫白长河,还有两位同学,田枫和王刚洛,他们家都在市里,父母送来后出去吃饭了,你下铺是王刚洛,我下铺是田枫。”说着便帮着郭平毅收拾东西。
刚铺好床,准备从上铺下来的时,见一个肥胖的留着中分的同学吹着口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进来了一个白色衬衣,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同学,那个肥胖的同学将衣服丢在郭平毅下铺道:“你就是个木头人,一个大老爷们儿,羞羞怯怯的。”郭平毅看着两个光鲜亮丽的人,竟觉着自己的新中山装也抬不上面儿。
对面的同学不慌不忙的坐在床上说:“我就是帮人家搬搬东西,那以后是我们班同学。”说话的应该是田枫,真的是翩翩公子温如玉啊,一脸的白净皮肤,黑眉大眼都长在他脸上,应该是现代版的潘仁美吧。
王刚洛道:“寝室人齐了,都互相介绍一下吧,我叫王刚洛,今年十八岁,家在林阳市,大家有事儿招呼我。”
田枫也道:“我叫田枫,今年十七岁,家也在林阳市。”
白长河道:“我和每个人都介绍过了,就不重复了,郭平毅,给大家介绍一下你吧。”
郭平毅道:“我叫郭平毅,我来自紫杉乡郭家村。”
介绍过后,郭平毅开始收拾柜子和桌子,田枫靠在被子上,拿起一本红楼梦看着,白长河突然从床上跳起来道:“哎呀,全忘记了,班主任说通知来的同学晚上八点开班会呢。”
王刚洛也站起来,脑洞大开道:“哎呀,那好啊,田枫要见他的大美女了。”
几个人急匆匆赶到教室,同学们都已经到齐了,会上,班主任一一点了名,点到名字的同学上台介绍自己,到了冯林霞,她站在台上面带笑容的说:“同学们好,我叫冯林霞,今年十八岁,我喜欢跳舞——”
话音未落,下面的几个后生便开始起哄:“跳一个,跳一个。”
王刚洛乘机喊道:“冯林霞,田枫同学喜欢你。”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田枫,冯林霞站在讲台上,不知所措,臊的脸通红,转身便下去了,郭平毅很想像所有人那样大胆的站在台上讲话,他鼓足勇气上了台,支支吾吾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说出一句话,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便着急忙慌的下去了,这个时候的他,既自卑又不自信,他的普通话不像同学们讲的那么顺畅,英语虽会说两句,但都是方言版的,平日除了学习外再没有别的兴趣爱好,在这种场合下,自然是没有他能拿出来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