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宁的笑容在我眼前晃,看起来营养不良的脸,但人是有精神气的,不知道是不是庭上说太久话,没吃午饭,看得不真切,希望他能一直真心地笑着,笑的阳光。
“别任性,发烧不也刚刚才好。”我每天半夜回去看看他,反复烧了几天就稳定下来了,就是又瘦了些。
“我......没任性,我就是想......”
“想什么?”
“不知道,非常害怕,稍微想到点事,就难受。”陈舒宁说着说眼眶就红了。
“是见不着我难受,还是因为贺蓉南这事难受。这事也就这样了,你应当不想听,才没进去做听审。”
“嗯,见不着你难受,这件事我也难受。”陈舒宁一下子泄了气,肩膀塌了下来,眼睫毛眨动,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心疼地给他擦去眼角的眼泪:“我要怎么做,才能减少点你的难过呢?”
“你亲亲我吧,亲吻刺激多巴胺,兴许我就不想掉眼泪了,能开心一点,刚刚睁眼就见到你,就特别开心。”
我把他拉起来,戴上帽子,拉到柱子后头角落,轻轻吻了一次。刚刚分离,陈舒宁又重新凑上来,摸我的耳垂,惹得我的心脏酥酥麻麻的,他抬眸说:“再亲一次可以吗?”
说完,我们又亲了一次,想要再来第三次,旁边有人走过,我们才匆匆分开。
我牵起他的手说:“要不要去飞蛾墓园看看她?”
陈舒宁侧头看了我一眼,犹豫地捏紧我的手:“我怕我到那,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妈的墓,我几年都没回去看过。我受不了,一见着上头照片,我就控制不了自己。”
“没事,有我在。如果真的不愿意,那咱们就回家吧,不用强求自己去做,不做也不是误,转到怪自己不好。我们说好,不要没有理由就责怪自己。”
他站着,皱着眉,再亲了一口我的脸颊说:“好,你一定得陪着我,你不能走,必须在我视线范围内。那咱买束花给她吧。”
“嗯,走吧。”我亲了亲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