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很久,宁哥看起来脸色非常不好,我咬着筷子,听见他说:“开心啊,风行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呢?”
我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他也不奢求我的回答,只是重复地打电话,仿佛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只会这么一个动作。
半夜,我不放心他,门又不关,太不安全。我睡在沙发上,我听见了响声,看见陈舒宁瘦得像飘荡在月光下的鬼魂,虚弱的如同要消失在月光下一般。他在窗边看了许久,再从厨房走到大厅,边走边说:“唐风行,你回来了吗?”
他对着墙壁上照片,笑着说:“欢迎回来。”
他慢慢地钻进衣柜里,用所有的衣服压在自己身上。
我坐在衣柜旁边,听见宁哥很小声地在重复一句话:“唐风行,我好想你。唐风行,我好想你.......”
我抱着膝盖,听了许久,原来他真的一直在等一个人......
2059年11月28号的早上,宁哥穿上了一套白西装,把自己捯饬地非常好看,精神状态非常好,他说要出门去拿蛋糕,有人给他订了。
我想原来他今天生日,跟他说了生日快乐,说晚上回来跟他一起庆祝。
他笑了笑,说不用了,开心。
跟平日一样的打招呼,宁哥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凌晨一点下了一场雨,我没有赶上宁哥的生日,看见了宁哥凌晨00:00发的唯一一条朋友圈——生日快乐,我要回家了。
回家?回什么家?
我快步走回来的时候,还笑着给宁哥发消息说罚我喝三杯,最后在微信上给他补发了生日祝福,问他要回老家了吗?
我到了楼上,发现宁哥的门关上了。
凌晨门最后是警察打开的,桌子上放着两杯红酒,蜡烛已经熄灭了,电视里播放着海洋的纪录片,潮起潮落,金色的沙滩,宁哥趴在桌子上,好像是睡着了。
宁哥嘴角的黑红色液体滴到胸前和裤腿上,白色的西装上绽放开了红色的花,成点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