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清元的神色变化，顾怀言知道对方想起了伤心事，也不急着询问，静待他平复心情。
片刻后，清元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那是一群邪恶至极的存在，存在一天就为祸百姓一天。”
清元声音嘶哑的说道。
“嗯，还有呢？”顾怀言反问。
清元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知顾公子可知道血衣子的由来？”
顾怀远点点头。
清元继续道：“我虽然厌恶他们，却知道他们也是普通人变的。在被血衣残害之前，他们都过着普通的日子。”
“曾经，我也对它们于心不忍，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将血衣子变回原样。”
“掌门试过不少办法，她救回一个刚被注入黑血的普通人，用符箓尝试逼出黑血，但也顶多可以压制黑血侵蚀。”
“它很快又会变成怪物，失去理智，再压制又有什么意义呢？事实证明，杀了他们才是最好的解脱。”
“所以，我对它们的看法是：能杀则杀。”
顾怀远沉默片刻，点点头，问道：“那，如果是还具备意识的血衣呢？”
清元沉默。
“你想说什么？”
顾怀言沉眸看向清元：“如果没搞的话，我应该也是个血衣，体内流着黑血。”
听闻此言，清元身形一晃，愣了片刻，手中的茶碗翻到床上。
“你……你……这怎么可能？”
清元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