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身体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在顾怀言怀里扭了扭。
顾怀言顺势搂住他，把下巴搁在清元头顶上蹭蹭：“你相信我吗？”
清元的脸涨得通红：“……嗯。”
顾怀言勾唇笑了笑，又摸摸清元的头：“我也一样。”
他低头在清元唇角亲了亲，又将清元搂在怀里，继续道：“其实我有事瞒着你，你若愿意听的话，希望你保密，如果不愿保密，也请告诉我你的选择。”
顾怀言是没有忘了清元的事，他与路渊之间仇恨深重，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消解的。
若轻易能消解，清元也就不是清元了，路渊也不是路渊了。
……
清元听到对方说的这么严肃，心里没来由一慌，竟然有些抵触。
他直觉这个秘密又会让自己陷入两难，他害怕这种两难的选择。
即便要勇往直前，但刚刚那一个决定已经耗费了太多，勇气也是需要积攒的。
顾怀言刚要开口，就被清元捂住了嘴。
“不要和我说……”清元不自然地垂下眼，把头缩到被子里。
“我现在不想听这个。”清元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为什么？”顾怀言把被子扯开，将清元拎出来。
清元不知是被冻到了还是怎么着，总之吸了吸鼻子，眼睛也有点红：“我喜欢你，不管你告不告诉我秘密，我都喜欢你。”
他抬起眼睛，有些可怜兮兮地补充一句：“不管你告诉我的秘密是什么，我都喜欢你。”
“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你不要再欺负我了……”
夜风吹拂着树枝沙沙作响，月亮挂在树梢，清辉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