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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过雪,外头银装素裹,枯枝上积着洁白的雪,一点红意夹杂在其间。
直到前方的人停下脚步,谢立君才跟着停下了。
“我不同意。”谢长律注视着被冻住的湖面,语气中带着上位者的独断。
“父亲……”谢立君下了狠心,要将这件事做个了断:“能留在您身边,立君论什么都愿做。”
是妾是奴,他甘之如饴,至于妻……他从未敢肖想。
谢长律听他这话,被冷气浇灭些的怒火,再次燃了起来,比昨晚更为生气。
什么都愿做?
他花了十八年的时间,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人,在锦儿身上花费的心力,都没他多,竟自甘下贱。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
谢长律觉得,仿佛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谢立君垂下头,话到了嘴边又咽下。
他想说,如果父亲因他困扰,他往后会离得远远的,永远是他的儿子,也是得力的下属。
又不想说,心里存了希翼……要是父亲答应了……
“父亲,您收下了锦儿,他能做到的,我也能。”
谢长律心里甚至有片刻怀疑,大儿子是不是让人掉包了,竟然同双儿比。
从未有过的力感升起,谢长律道:“晚上的局,你同我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