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没有的事情。他那是欠揍，如果正常的交流，是想要交朋友，我是愿意和他握手的。”李文眉头一皱，在黑暗中，谁都没有看见。
“那我可以摸一下你吗？”
李文一怔。
辰梦说出这句话看李文没有回他，自己也突然感觉这句话有点歧义，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感觉你好像皮肤有点凉，在大夏天的不应该这样，你是不是今天打人自己也吓着了，现在还没缓过来？我没别的意思。”
“嗯……”李文这一声很是柔软。跟晚上揍人的气势完全不同。好似猛虎与绵羊的对比。
辰梦对于这样的回答表示很奈。“嗯的意思是我可以碰一下你，还是说你今晚打人还没缓过来？”辰梦对于模棱两可的回答一向默认为没有回答，便紧追不舍的重新问一遍。
“呵呵”李文从喉管里发出轻声的笑音。
在辰梦听来更软了，像小朋友一样，声音糯糯的。
李文突然用清晰而又坚定的声音在辰梦耳旁继续道：“我，李同学，什么时候能被唬住？那个死赖，应该说是变态，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我的意思就是，你是我的朋友了，我允许你碰我，我不会揍你的。呵呵呵呵呵……”
听到明确的回答，辰梦才敢确定。然后伸手摸了摸李文的手臂，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用脚碰了碰李文的脚。真的是都冰冰凉凉，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突发奇想地问李文：“李文，我问你一个问题哦，你的皮肤一直都那么凉吗？那你会不会感到冷呢？”
李文先是怔了怔，而后心想，这是两个问题吧，于是自己浅笑一下。然后重新翻个身，平躺着，右手垫在头下。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也不是一直这么凉，以前还是有温度的。”
可能是心如铁石，所以皮肤也跟着往冰雪的方向发展了吧。
辰梦没有继续接话，李文以为他睡着了，于是长舒一口气自顾自的说：“冬天会冷，冷到心里去了。特别的……”李文哽咽了下没再继续说下去。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起床铃响了好一会儿李文才慢慢地睁开双眼，然后摆头看向旁边。
……空空如也。
辰梦早在起床铃响起之前就醒来了，在学校已呆了一年，每天的习惯都变成了肌肉记忆，不用铃声也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做什么事情了。